錢道生的判斷是什麼?其實很簡單,那便是什麼都不做,假裝看不見他。理由嘛,也很簡單,先不說自己突然襲擊是否能夠成功制服對方,就算行,也勢必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到時候就打草驚蛇了,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不是孤身一人,他身邊是有一位本地分部的同事的,如果打起來,他就很難分心去保護王守鄉,萬一被那個穿白西裝的人找到機會攻擊王守鄉,那他將會很被動。
因此,他做出了什麼都不做的判斷,就像對方一樣。
是的,那個白西服青年也發現了錢道生,而他做出了與對面一樣的決定。只不過,錢道生不確定青年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而青年則是確定自己已經被錢道生髮現了。
而青年知道自己被發現,也知道發現自己的人是誰,在哪,卻不動於衷的理由也很簡單,甚至於錢道生不對他動手的理由一樣,都是覺得自己不一定打得過對方,並且不想打草驚蛇。
青年能被“王牌”叫來協助,自然是清楚錢道生的能力的,他認為自己是能夠與錢道生打,甚至有機會打贏的,可想在單打獨鬥中把對方留下來,則幾乎不可能,這一點青年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一旦打起來卻留不下對方,就勢必會導致華夏官方震動,從而大機率派遣更多“縱橫”過來。(“王牌”他並不清楚來的人全是“縱橫”。)
於是二人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互相死死鎖定著對方,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此種情景一直延續到了王守鄉“望山”結束,對長白山的當前情況有了個具體的判斷,一邊說著“領導,我這邊好了”,一邊小跑著來的錢道生身邊後才結束。
“嗯。”錢道生輕點了下頭,右手按在王守鄉的肩膀上,又深深地看了白西服青年一眼,隨即才帶著玩王守鄉消失在原地,多少有些尷尬的對峙局面也就此結束。
在二人離開的兩分鐘後,黑暗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站在了先前錢道生所站的地方。
“這是過來探查敵情…還是確定火山爆發時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個老頭居然也能發現我,他的能力看來不簡單啊……”白西服青年低聲自語道,一會兒遙望市區方向,又一會兒扭頭看向遠方的長白山。
“現在可以實錘他們已經暴露了,所以到底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那些玩撲克的人呢?嗯……還是說一聲吧,雖然不是很在乎他們的死活,但我們畢竟是合作關係,合作伙伴能救的話還是救一下吧。”
做出決定後,青年肩膀一聳,就原地起飛,徑直朝著長白山方向飛去。
…………
渾江市公安局,某小型會議室中。
光影一閃,錢道生與王守鄉回來了。
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但王守鄉在回到會議室中後還是不免的有些兩腿發軟,但最起碼還能繼續站著,不至於原地跌倒。
“情況怎麼樣?”見二人回來,陳夕晨先是朝著錢道生點了下頭,隨即說道。
“這個請稍微等我一下……”王守鄉回道,坐上椅子,控制好自己的雙腿,進行了兩次深呼吸,並醞釀了一下詞彙,才重新站起來,將剛才自己利用能力“望山”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給在場的“縱橫”們,並以他的看法得出結論,按當前一天七次地震的頻率來判斷(上午兩次,中午一次,下午兩次,晚上兩次),長白山在接下來兩天應該是沒有爆發的可能的。
話落,眾“縱橫”都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之中,唯有柳森冷哼一聲,心直口快道:
“這不是和我想的情況一樣嗎?那個能引爆火山的‘4’藏在山裡,他叫來的幫手在山外面保護他,還有一個負責偵查的待在最外面。所以要我說,我們直接全員出動,先把那個偵查兵逮了,別讓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