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梁君睿受傷回來,他想處理傷口,可傷在後腰,那是一條長長的痕跡,不是很嚴重,就是血流得有點多。

沈卿歡幫著消毒上藥再包。

梁君睿站著不敢亂動,溫雅的臉上平波無瀾,心裡卻已兵荒馬亂。

落在傷口上的手指輕微,細軟,撓得酥麻,彷彿在觸控他的心,身體裡隱藏的炙熱在被一點點摩挲著熱燙起來。

梁君睿僵直身子,沈卿歡讓放鬆,“很疼嗎?”

“沒,沒有。”梁君睿隱忍著,難得露出了不知所措。

沈卿歡不知道人家在忍受煎熬,她認真處理好傷口,讓小心些,“傷口不深,過幾天就能癒合。”

“謝謝。”他聲音沙啞了。

“不用謝,你幫了我,而我舉手之勞。”

沈卿歡也在養傷,如今被冠斕辭退,她不用上班,加上身上有傷痕,她不想出去,她去跟餘清然住在一起。

餘清然住在桃林區,這片區在南城邊邊上,這裡保留了原汁原味的人文景觀,有點破舊。

餘清然住的地方很大,類似民宿,只她一個人住,沈卿歡本想在附近租房子,但餘清然讓不用浪費錢,“你搬過去跟我住。”

沈卿歡也就不推辭,養傷養病期間,梁君睿時常來。

剛開始沈卿歡以為梁君睿和餘清然是一對,卻不知他們是親兄妹。

其實梁君睿是梁二爺的兒子,梁二爺和夫人都在家族爭鬥中送命了,二夫人把梁君睿交給梁四爺養育,旁人不知道那是梁二爺的遺孤。

沈卿歡在餘清然這兒養傷,日子過得安靜,每天坐在小橋流水邊,聽著遠處的老人家拉二胡,她心事漸漸被撫平。

這日梁君睿悄無聲息到來,他坐在後邊看著那纖弱的背影好久,藏著的感情在這時候最容易洩露出眼神,他貪婪看著,永遠不知足似的。

沈卿歡看著最後一縷斜眼退下,她收起畫板。

梁君睿走過來幫忙提東西,沈卿歡問,“你又來了。”

“嗯,最近感覺怎麼樣?”

“好了很多,這裡適合療養度假。”

“看出來了,你心情好了很多。”

“謝謝你和餘醫生,我打擾你們這麼久……”

“你是不是以為我和餘清然有什麼?”

“額……”

“她是我義父的私人醫生。”

“啊?”沈卿歡不知道這事。

而餘清然還告訴,“梁君睿是我大哥,親哥。”

“?”

餘清然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我哥有什麼?”

沈卿歡不敢說話,她真那麼想。

餘清然說明,“他是我親哥,你想什麼呢。”

“咳咳。”沈卿歡低頭吃飯,她問,“你能幫我個忙嗎?”

“嗯,你說。”

“我想要梁四爺的頭髮,幾根就可以,要確保是他的頭髮。”

“你要做什麼?”

“額……我可能是他女兒。”沈卿歡胡說八道。

餘清然驚愕,她驚得說不出話。

沈卿歡問,“能幫我嗎,還有這事不要梁四爺知道可以嗎?”

餘清然點頭,“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

“什麼?”

“跟我哥約會。”

“啊……”

“你答應我就幫你。”

“為什麼?”

“我哥這人只顧著生意,他對女人的事一概不通,你跟他約一個。”

“可以不嗎?”

“那我就不幫你。”

沈卿歡扶額,“餘醫生,你這是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