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歡反問,“這點誠意,足夠嗎?”

“不夠。”霍凜寒想,這算什麼誠意?比第一次膽大包天差太遠。

沈卿歡無話可說,心想你總不能讓我每次見著都不知死活撲一次?

再說誰敢這麼做,也就那夜我喝多了,我是因為被藥物折磨,這才糊里糊塗英勇無畏。

想起那事就臉熱,也不知當時哪來的勇氣?

忍不住小聲說,“剛才我說話不知分寸,還請霍爺海涵。”

霍凜寒冷哼,“是我給你慣的,偏敢來我面前撒野。”

這話聽著像責備,卻蘊含無數人求不得的縱容。

是的,縱容。

他對她,到底許了些特別的。

霍凜寒轉步走下樓梯問,“想要絕對公平嗎?”

沈卿歡搖頭,“很多事都沒有絕對公平,就像我現在找霍爺,這事已經不公平。”

“那你為什麼還堅持?”

“總不能真的要打起來,這要是鬧到公安局,那就不好了。”

“你對警察有偏見,鬧去那邊不是更好嗎?”

“這事還要論其它方面,傅總此次來南城是代表兩大集團,他這還沒有作為就先去公安局簽名,那傅董怎麼想?”

“你倒是為他著想。”霍凜寒說這話品著有一股酸味?

沈卿歡解釋,“我想讓冠斕公司活下來,也想進入南城市場。”

“為什麼?”

“因為我的專業就是景觀園林設計,這樣說吧,南城水鄉有我的用武之地,這裡市場巨大,我也喜歡這邊的人文環境,那麼回家鄉盡綿薄之力是不是也算一種大志?”

霍凜寒默然,她說的倒是偉大,“是要讓我肅然起敬嗎?”

沈卿歡眉目舒然,“霍爺不用肅然起敬,只要給予相應政策支援,我便感恩戴德。”

這話有點求人幫忙的意思,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因為她的語氣讓人品著,是有種你按規章辦事,我根據實力創業,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月白風清。

而事實上,她回這裡還有其它原因。

她上輩子在這裡工作五年,罵人不眨眼的老闆接下的單子大多設計作品都是沈卿歡一筆一劃描繪。

上一世在二十五歲榮獲大獎,本可以揚名立萬日進斗金,誰知道被撞死,想想這就類似於,辛辛苦苦一輩子買房,結果房貸還完了,人死了。

另外也是關於媽媽的恩怨,她的仇也在這裡,所以沈卿歡才要回來。

霍凜寒看著心事重重的人,總覺得她還藏著掖著什麼?

可她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小姑娘很懂得分寸,哪怕找到靠山幫忙,也不會頭昏腦熱然後為所欲為。

感覺她就是想找個能幫說話的人,但是她想找,又沒什麼誠意,比如明明可以得寸進尺,可是她灰溜溜跑了。

兩人並肩走去,引無數人側目,俊美冷冽的霍爺,他身邊跟著一個妙致人兒。

小姑娘眉目如畫明豔絕致。

和霍爺站在一起甚是般配,那是天造地設的匹配。

大堂里人很多,他們都好奇轉頭看。

沈卿歡無視眾人目光,隨同俊美卓絕的人走出大堂,他們步向不遠處客座。

莊斯禮正在想沈卿歡你不會跑了吧?

然後轉頭看到霍爺威風凜凜走來?

莊斯禮嚇得起身想跑。

而俞聞肆表情不好,他以為沈卿歡是去洗手間,沒想到她去找霍爺?

這女人怎麼會認識霍凜寒?

俞聞肆揮揮手,他的那些兄弟立馬起身離開。

徐欣櫟看著局勢翻轉,她想,沈卿歡請來的這人是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