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

她是被白芷的嘮叨聲吵醒的,睜眼就看到白芷在她床邊紅著眼圈掉眼淚。

見葉楚顏醒來,白芷上去抱住了葉楚顏,勒的葉楚顏幾乎無法呼吸。

“王妃,你嚇死奴婢了。你一個人剿匪去了這麼久,奴婢每天都在擔心你。”

“王爺抱著你回來的時候,說你失去了所有內功,奴婢嚇得魂都沒了。”

“王爺說你沒事,只是需要昏睡幾日,奴婢這幾天每天都求神拜佛希望你快點醒。”

“王妃,你以後再也不要去剿匪了好不好?”

“王妃,你一下昏睡了五天,還沒了武功,以後被人欺負怎麼辦?奴婢真的好擔心……”

白芷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

葉楚顏的心暖暖的,她輕輕拍了一下白芷的後背,“白芷,你再這樣勒著我,我活不到以後了。”

白芷嚇得慌忙鬆開了手,跪在地上道:“王妃,奴婢失態了。”

葉楚顏佯裝生氣道:“白芷,我說過,你在我面前無需下跪。”

白芷從未聽到葉楚顏如此嚴厲地訓斥自己,忍不住抬首,見葉楚顏正眯眼瞧著自己笑,破涕為笑,擦了一下眼淚。

“王妃,奴婢去給你端水洗漱。”

說完一溜煙跑了。

葉楚顏似乎聽到白芷在屋外和嚴削說話,沒多大會兒,白芷端著水進來了,伺候葉楚顏洗漱好了以後,白芷找出一套嫩黃色的冬季衣裳,要給葉楚顏換上了。

還嚴肅地說:王妃失去了內功,身體比不上從前,昏睡三天剛醒,現在身子正弱,決不能染上風寒。

葉楚顏被白芷弄得哭笑不得,任由她給自己換上了這套厚衣。

剛收拾好,白芷對著門口咳嗽了幾聲,嚴削端著一碗紅豆粥進來了。

葉楚顏驚詫不已,看看白芷,又看看嚴削。

白芷被葉楚顏盯的臉色微紅,悶聲道:“王妃,王爺說你沒了身手,需要有個貼身侍衛,便把嚴侍衛給了你,這三天,嚴侍衛一直都在這裡。”

葉楚顏望向嚴削,嚴削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微微點點頭,算是回應了白芷的話。

“嚴侍衛既然是王爺派來的侍衛,為何在幹丫鬟的活?”葉楚顏忍不住質問道。

這話讓嚴削和白芷的耳朵同時紅了。

白芷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有指使嚴侍衛幹活,是他自願的。”

嚴削僵硬著身子,低著頭放下粥,扔下一句“我去院子外守著”便逃命似的跑了。

葉楚顏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芷,幽幽感嘆了一句,“哎,女大不中留。”

白芷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王,王妃……你喝點粥,大夫說你醒了以後,暫時不能吃硬物,先喝點紅豆粥打底……”

她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去端紅豆粥,差點打翻了碗。

葉楚顏忍住不笑,伸手接過粥,岔開了話題。

“天狼寨那邊如何了?”

見葉楚顏終於不再打趣自己了,白芷簡直想謝天謝地,嘴巴也利索了起來。

“我聽嚴侍衛說,天狼寨的火藥和珠寶全部都挖了出來,所有官兵都很佩服王妃,說你足智多謀,這次剿天狼寨幾乎沒費一兵一卒。”

“不過山上的三千山匪都死了,時大人很生氣,因為沒追問到火藥的來源。”

“皇上雖然也很生氣沒找到火藥的來源,不過還是按照功勞獎賞了這次剿匪的所有人。時大人現在升為大理寺卿了。”

“跟著你們一起去的張副將本來被封為了大理寺司直,不過他遲遲沒去上任,皇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