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歸魚頭,我們七濯客棧的藥膳可是一絕。”

“我給你說,那個石斛豆腐,比小姑娘的手都嫩。”

“還有,還有,我們客棧的桑葚酒,你喝完不想回家……”

“回頭我再帶你嚐嚐當歸魚頭湯……”

夏侯淮手舞足蹈,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烏沐無奈瞥了一眼興高采烈的夏侯淮,剛好和夏侯霄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倆人同時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都帶著無奈。

這一幕被夏侯淮看到了,他激動得哇哇大叫。

“大哥,我就說吧,我看中的拜把子兄弟不是一般人。”

“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和烏大哥結拜?”

“大哥,你聽我說,我烏大哥當年在南疆可厲害了……”

夏侯淮像一隻青蛙,一路呱呱不停,烏沐和夏侯霄同時選擇沉默不語。

大豐,句城。

裴修衍正在屋內作畫,他畫得極為認真。

此時的他,身上的銳利和凜冽全然不見了。

他的左眼被黑色玄鐵遮住了,右眼中滿是柔情,身上裹著淡淡的孤冷和憂傷,整個人有種特殊的神秘和朗俊。

畫好後,裴修衍放下狼毫,痴痴的看著這幅畫。

畫上的葉楚顏,笑得得意狡黠,滿目帶光,左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右手舉起另外一串冰糖葫蘆,彷彿要遞給正在看畫的人。

這是二月二的時候,自己陪阿顏去逛廟會,她拿到兩串冰糖葫蘆,遞給自己一串的情形。

那天,是她第一次喊自己“阿策”。

裴修衍用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畫中人的紅唇,紅唇上描繪的硃紅尚未乾,頓時糊成了一小片。

他立馬收起手,臉上有些慌亂。

“阿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屋裡並無人回應。

畫中人依舊在對著他笑。

紅唇糊了一塊,如冰糖葫蘆的糖皮粘在嬌唇上,更顯動人。

裴修衍的臉上慢慢染上了痛苦和絕望。

“阿顏,對不起,若一切能重來,我永遠都不會再欺負你了。”

“我從小失去了父母,老天爺把你補償給我,我卻不知道珍惜,我真是該死。”

“你知道嗎?我現在想想,二月二那天你陪我像尋常夫婦一樣逛廟會,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就算你那天晚上弄瞎了我的左眼,我也不怪你。”

“阿顏,我……”

他的聲音忽然哽住了。

眼眶有些酸脹。

他攥緊了拳頭,喉嚨滾動了好幾下,好半天才低聲呢喃道:

“阿顏,我真的好想你……”

他茫然地抬起頭望向窗外,今日的天碧藍一片,一縷縷白雲,如輕紗懸掛,可他無心欣賞。

他活著的唯一的動力就是奪到皇位,重新迎娶阿顏,讓阿顏再次成為他的妻子,光明正大的成為大豐最尊貴的女人。

然後,他要下黃泉去找阿顏,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踏平北榮,殺死那晟找來的那個頂著阿顏臉的女人。

他不許這世上有人冒充阿顏。

一想到這裡,裴修衍身上的冷冽再次回來了。

寒氣漸漸籠罩了他。

一個信鴿從碧藍的天上俯衝而下,衝著裴修衍飛了過來。

信鴿落在窗臺上,看著裴修衍,咕咕叫了兩聲。

裴修衍微微蹙眉,他在清王府的暗衛全部都被裴燁殺了。

到目前為止,他培養的新一批暗衛還沒出師,資訊網尚未完全建立起來,這隻信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