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楚顏的靈牌舉辦了正式的大婚,還請冰人做了見證,辦了婚契,現在是葉楚顏名正言順的夫君。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忽然變得侷促和羞澀了起來。

倆人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明顯。

葉楚顏側了一下臉,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烏沐滿臉緊張和羞紅。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具身子是否還是完璧,而且,她從前還曾為過人妻。

一想到這裡,她感覺自卑又難過。

她彷彿再次變成了死牢裡那個配不上烏沐的葉楚顏。

她咬了一下嘴唇,聲音有些乾澀和嘶啞。

“烏沐,我……我……”

烏沐扭頭看到葉楚顏雙手絞在一起,斂著眸,神情落寞。

他怎能不懂葉楚顏的哀傷。

他側身抱住葉楚顏,低聲道:“阿顏,不管你是什麼樣,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身體。”

“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只是一個靈牌,我都不在乎,更何況你現在是活生生的人。”

他說話間,將下巴抵在葉楚顏的頭頂上。

葉楚顏的滿頭青絲如綢緞一般柔軟,烏沐忍不住用下巴輕輕摩挲了兩下。

“在沒徹底離開北榮之前,我不能自私到傷害你,萬一懷孕了,你的身子經不住奔波……”

葉楚顏躺在他懷裡,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雙眼染上一層霧氣。

是啊,他是烏沐,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木頭,願意放棄一切娶她的屍骨,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就算同床共枕,他也不願意因為慾望,讓自己受任何傷害。

葉楚顏眼尾猩紅,抬頭貼上了烏沐的唇。

她想這一刻,想了很久。

這個吻纏綿了很久,直到雙方都有些呼吸不暢,他們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對方。

葉楚顏伏在烏沐的心口,聞著他身上沉香木的味道,覺得人世間最美好的時刻不過如此。

她把手放在烏沐的心口,想感受他的心跳,卻摸到一個凹凸不平的疤痕,疤痕如長長的蚯蚓,蜿蜒蜷曲在烏沐的心口位置上。

這是在冷宮的時候,他為了自己放心頭血留下的疤痕。

葉楚顏哽咽了一下,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烏沐見葉楚顏似乎又要落淚,慌忙把寢衣掩好,低聲安慰道:“阿顏,別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葉楚顏小聲呢喃。“嗯,都過去了。”

事情過去了,可是這愛沒過去,一刀一刀的都刻在她的心上。

她葉楚顏何其有幸,此生能在重生後和烏沐結成夫妻。

倆人在這安靜的屋子裡,無聲擁抱著對方,默默感受對方的心跳。

此時。

大豐,張府。

張慶滿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無法入睡。

自從大理寺被炸後,他臨危受命追查被炸案件,查到最後,終於確定是南恭離作的案。

可是,這真相併沒有什麼用。

因為當時南恭離已經和裴修衍一起立起了奪權的旗幟。

而且,裴修衍賑災期間名聲在外,災區難民一直在廟裡給裴修衍供奉長生牌,裴燁當時就下令把這些長生牌全燒了。

結果,這事起了反作用。

一些災區的難民燒了長生牌後,嘴上不說,心裡都在默默支援裴修衍。

裴燁龍顏大怒。

這幾個月,裴燁任命他來接手裴修衍之前處理的朝政之事,雖然權利地位更高了,他並不開心。

大豐動盪不安,他每日在裴燁那裡有受不完的訓斥,處理不完的政務。

他現在才知道,裴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