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動。

裴修衍譏笑道:“怎麼?想報仇?”

“你們這些迂腐書生與其在這裡做無用之事,不如回去考取功名。他日你們身居高位,再以其他名頭找本王算賬,也算對得起張璞玉的命!”

有人扔下白皮書,含淚跪地發誓,最後對著張璞玉的屍體磕了三個頭,起身後義無反顧地走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

裴修衍說得對。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不戰而敗。只有身居高位,才能對抗這黑暗和霸權,還葉家清白,還大豐海晏河清。

人全部散完後,嚴削慌忙蹲在地上,點住張璞玉的穴道。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灑在了張璞玉自刎的脖頸處。

裴修衍問道:“可傷及根本?”

嚴削回道:“屬下按照王爺的吩咐將劍撤後幾寸,他只是昏死,並未傷及根本。”

裴修衍點點頭,又命嚴削將地上的所有白皮書全部燒光,最後細細清理了所有痕跡,這才和嚴削一起帶著張璞玉離開。

荒涼的郊外再次恢復了寂靜。

許久後,一個頭戴冠玉的錦衣男子緩緩走到三個無名墓碑面前,身後跟著一個冷豔的持劍侍女。

此人正是平陽王南恭離。

他對著墓碑感嘆道:“裴修衍如此有情有義,本王怎能不給他一個驚喜。夕女,將這三個墳墓全部遷走。”

夕女怔了一下,而後面無表情道:“是,王爺。”

南恭離嘴角噙笑,反問道:“夕女,你是不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

夕女微微搖頭,“屬下不敢。”

南恭離仰頭看了看天,烏雲不知何時擋住了太陽,灰濛濛的一片,讓本就嚴寒的天更加陰冷。

“本王要趁著離開京都之前,徹底攪渾京都的水。”

清王裴修衍在攬月閣一怒為紅顏的訊息,很快傳遍了京都。

以後得罪葉楚顏等同於得罪清王府。

紅纓得知此訊息,自是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趙語嬌。

她以為趙語嬌知曉後,會在惱怒後,將氣全部撒在自己頭上。

誰知趙語嬌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言語。

這讓紅纓心中更加沒譜。

葉楚顏自從那日和烏沐訣別後,心裡像是缺失了一塊,夜夜噩夢,總是夢到烏沐那日受傷的表情。

白天的時候,她只有瘋狂舞劍,才能發洩胸中情緒。

到了正月十三,嚴削將莫娘子做好的衣裳送到了蒹葭苑,白芷驚詫不已,催促著葉楚顏試了以後,當場驚為天人。

只是葉楚顏興趣懨懨,白芷不明所以,甚為擔心。

裴修衍這幾日每日宿在鴻臚寺,並未回府。

期間,他命嚴削給趙語嬌傳話,正月十五帶著葉楚顏去宮宴,讓趙語嬌準備一下,一併過去。

趙語嬌以自己斷腿未痊癒,加上身份不合適為由,拒絕了裴修衍的提議。

這讓裴修衍驚詫之餘,深嘆趙語嬌的乖巧懂事。

日升日落,很快到了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