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燁舉起一杯酒,對著烏沐道:“烏雲邰這次為邊疆將士捐贈了五萬萬兩白銀,朕要大賞,他一再拒絕,你說我到底賞賜你們烏傢什麼好?”

裴燁早已喝的面色微紅,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似笑非笑,讓人看不清情緒。

烏沐不敢直視裴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恭恭敬敬道:“烏家是皇商,所有一切都是皇家恩澤,不敢肖想賞賜,能為大豐將士盡點微薄之力,已是我們烏家榮幸。”

南恭離也喝得微醺,笑道:“皇上,說好是家宴,怎麼又提了這些朝堂之事?”

他笑得溫潤,說話也格外溫和。

裴燁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搖搖頭,似有些無奈。

“都是朕喝多了,不小心又提了這些,朕自罰一杯。”

裴燁端起酒杯正要喝,裴修衍出聲阻止了。

“皇上,你喝多了。不如讓臣替你喝了這杯酒,如何?”

烏沐再次端起酒杯,直視裴修衍,“清王果然處處替皇上著想,我陪清王共飲此杯。”

南恭離也端起了酒杯,“我也想替皇上和清王飲上一杯酒。”

他說話的時候,雙眼已經有些飄,端起酒杯才發現,杯中沒有酒了。

裴燁被平陽王的動作逗得擊掌大笑。

“烏沐和清王都是朕的血親。一個為朕分擔朝堂之事,一個為朕分擔國庫煩惱。你是朕的國舅,讓朕娶到了賢妻。”

“你們都是朕的至親摯友,今日能邀請你們一起在此相聚,朕當真是開心。”

裴燁說的情緒激動,興奮無比。

“來,今日我們全部放下身份,一醉方休。”

裴燁一開心,氣氛很快活躍了起來,殿內觥籌交錯,酒香四溢。

平陽王是最先倒下的,他喝醉了還在嚷嚷著“上酒”,裴燁無奈,命太監將他扶下去安置好。

裴燁很快也喝到有些飄飄然,太監怕耽誤初一的開年宮禮,勸慰他先行離開。

烏沐和裴修衍見狀,齊齊勸導,裴燁只好讓太監扶著自己下去了。

殿內只剩下烏沐和裴修衍兩個人,烏沐面對裴燁時候的恭敬全然不見了。

他冷冷地看著裴修衍,咬牙道:“清王,不如我們去後花園走走,散散酒氣如何?”

裴修衍譏笑道:“烏家少主孤身一人,自然可以半夜不歸。本王的王妃還在府中等我,本王無暇陪你散步。”

“你……”烏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道:“聽聞王爺府裡住著一個趙姑娘,深得王爺歡心,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