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和卓宇行來到北京市局。

一開始,他們在東城分局報案,張晗的司法鑑定書出來後,案子定性為綁架強姦,便移交至北京市局處理。

寧稚和卓宇行見到案件的主辦警官陳鈞。

寧稚急道:“陳警官,我剛才接到邯鄲市局鄭警官的店話,他說你們聯絡過他了解當年郝星宇的案子對嗎?你們是有什麼發現嗎?”

陳鈞邀請他們入座,沉重道:“我們查到李文康改過名字、整過容,他原名叫‘郝星宇’,當年在邯鄲曾犯過強姦未遂和故意殺人,入獄七年。”

寧稚大駭,看向卓宇行。

卓宇行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郝星宇當年試圖強姦張晗,被我路過撞見,我和郝星宇打起來,郝星宇捅了我幾刀後逃走了。”

陳鈞說:“是的,我們對當年的案子進行調檔,確實是你救了被害人。”

寧稚從震驚中回過神,說:“那這個李文康對晗晗的綁架強姦,是早有預謀的對不對?”

陳鈞點點頭:“三年前,李文康出獄後,馬上就出國了,兩年前才回來,回來後立刻改名。我們查到他在河北保定活動了一段時間後,來到北京,先在人大附近活動了一段時間,然後就認識了被害人的舍友羅薇薇,並與之戀愛。”

寧稚氣得捶椅子的扶手:“他果然是早有預謀!他是不是在監獄的那七年,都一直在預謀怎麼傷害晗晗?”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收留羅薇薇才引狼入室,害了晗晗。”

陳鈞說:“如果不是羅薇薇,也會有其他的李薇薇、林薇薇,只要被害人與人合租,李文康就一定會透過她的舍友,潛入她的生活。”

寧稚搖頭:“如果當年我不去美國,晗晗人大畢業後,我們就會住在一起,如果是我,就不會讓這個狗雜種有機可乘,傷害晗晗……”

她後悔不已,只剩眼淚。

卓宇行臉色難看,沒說什麼。

倆人回醫院。

回去的路上,碰到晚高峰,車子堵在車流中,緩慢前行。

寧稚淚流滿面地問:“你早就認出晗晗了對不對?”

卓宇行點頭,消沉道:“嗯,去年十月份,蕭讓帶你和她一起和我們吃飯,我就認出她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的身份?”

“我不希望她每次看到我,都想起當年那場災難。”

寧稚拿手背擦了一把眼淚,鼻音濃重地說:“其實張晗一直在找你。”

卓宇行錯愕:“你說什麼?”

“當年那個案子過後,她患有嚴重的PTSD,大學四年,研究生兩年,一共七年,一直在接受治療,但也沒全好。”

卓宇行問:“她不敢跟陌生男性待在一個空間對不對?”

寧稚點點頭:“是的。她初到人大讀研的那一年,認識了一個很優秀的男生,他們在一起了……”

話到這裡,卓宇行咬了咬牙,放在手扶箱上的手,攥緊了拳頭。

“但每當他們去約會,倆人在四下無人的地方,她就會很緊張,她強忍著赴約,可男生當男生要吻她抱她時,她就會渾身發抖、尖叫,嚴重的甚至昏厥。最後他們分手了。”

說起這些,寧稚再度流淚。

“晗晗其實是一個特別傳統的人,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和正常的女孩子那樣,戀愛結婚生孩子,因此她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希望自己能接受與異性的親密。但其實她一直做不到……後來她認識了你,你們漸漸地有了接觸,她對你很有好感的,她告訴白潔……白潔是她的心理醫生。她告訴白潔,說她認識了一個很優秀的男生,可她害怕自己會嚇到對方。白潔就幫她做催眠……我看過評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