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
寧稚問:“孫律怎麼說?”
“她說只能儘量幫我走強制執行,別的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蕭讓有託人找劉鵬,放心吧,有訊息他會說的。”寧稚拿出手機,推了一個群到羅薇薇微信,“這是紫絲帶媽媽的群,她們經常分享一些找孩子的方法,大家平時也在群裡聊聊天,互相慰藉,你如果晚上在家一個人孤單,就上群裡和大家聊聊。”
張晗看向寧稚:“紫絲帶媽媽?”
寧稚點點頭。
張晗拿出手機搜尋,片刻後,就難過地收起了手機。
羅薇薇說:“對了,王曉蕾那個案子,民事訴訟部分已經結案了。”
王曉蕾就是之前害得一名孕婦子宮破裂死亡、幾名新生兒死亡的恩梁醫院產科主任。
那個案子,是蕭讓和孫晴一起做的,寧稚當時身為蕭讓的實習律師,負責了大部分的文書工作,後來她被開除,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了孫晴的實習律師。
寧稚問:“怎麼判的?”
“那幾名新生兒去世的父母,醫院各賠了他們兩百來萬。有一名新生兒是出生後進入重症監護室,後來醒了,但身體各方面技能受損嚴重,大機率失去自理能力,這家父母賠得多,好像賠了三四百萬。”
寧稚追問:“去世的那名產婦呢?胡敏的父母!”
“胡敏的丈夫之前已經和恩梁醫院簽了和解協議,醫院當時就賠了他一百二十萬,但他只給了胡敏父母二十萬,現在孫律代理胡敏的父母,起訴胡敏的丈夫和醫院。”
張晗意外:“醫院賠了一百二十萬,理應父母和配偶三個人平均分配,怎麼只給了老人二十萬?”
羅薇薇說:“胡敏的丈夫說自己後面還要娶妻生子,還需要錢,所以要拿走大頭。”
寧稚激動道:“胡敏才走了不到半年,他就已經決定拿胡敏的賠償金娶妻生子了?男人真不是東西!”
羅薇薇嘆氣,沒說什麼。
她和張晗在寺廟陪寧稚到午後,便去趕高鐵回北京。
寧稚繼續在寺廟陪姥姥。
一週後,張晗考完試,來寺廟陪她。
倆人說起羅薇薇的事情。
張晗說:“我回去好好研究了一下這個紫絲帶媽媽,她們真的太可憐了。”
寧稚說:“是的。當初起訴離婚的時候,蕭讓就說,薇薇大機率要成為紫絲帶媽媽。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個群體。”
張晗嘆氣:“這些男的,真叫人害怕。他們每個人都有正常的社會身份,明明不是罪犯,卻能隱匿在婚姻這層保護色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可就因為有婚姻這一層保護色、有丈夫或父親這一重身份,他們所做的這些壞事,法律都拿他們沒辦法。”
寧稚摟緊了她的肩膀,感慨道:“誰說不是呢?前有趙學峰,後有劉鵬。”
“我本來想考檢察院,把所有刑事罪犯都抓到審判席上,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考法院!”
寧稚開心:“考法院好呀!”
張晗問她:“那你呢?姥姥的超度完成後,有什麼打算呢?”
寧稚抬頭看天,說:“我可能會出國讀研。”
“你還是想當律師對嗎?”
寧稚點頭,失笑道:“是的,我還是想當律師。現在的大所,幾乎都要求有國際司法實踐。我再也不想因為學歷被人嫌棄了。”
張晗不捨地抱住她:“那我們要分開一陣子了……好難過……”
寧稚笑:“最快三年,最慢五年,你讀完博,我應該就回來了!時間過得很快的!到時候咱們在北京團聚!”
……
寧稚同林淑婉商量過,便開始著手準備前往美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