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保很嚴格的,外賣都上不了樓。有三個房間,以後你搬去和我住!”
張晗點點頭:“我付房租給你。”
寧稚笑:“這個宿舍不用錢,付啥房租呀!免費住!”
張晗也笑:“你們所裡福利真好!整得我也想進金誠了!”
寧稚哈哈大笑:“你一個立志當法官、當檢察官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律所。”
張晗解釋:“當然不是,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案子,我可能也會選擇成為一名律師。”
說起當年的案子,倆人都沉默了。
寧稚率先打破沉默,問:“還是沒有那個人的訊息嗎?”
張晗搖頭:“沒有。剛在外頭等你的時候,我給陳警官打了電話,他還是不告訴我那人的下落。說是對方家屬要求的,說了,會害他犯錯誤。”
寧稚點點頭:“也是。那人救你的時候,歲數也不大吧?曝光了身份可能會被加害人報復,所以他家人對警方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正常的。”
“我一點都不知道那個人的資訊,是男是女,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只是聽辦案的檢察官說,那人為了救我,腹部中刀,很嚴重。”
寧稚點點頭,沒敢多問。
張晗高二那年,晚自修下課,搭公車回家,被人尾隨,差點被強姦。她人沒事,可救她的人,卻腹部中刀。
張晗多年來一直向當年辦案的警官詢問那人的訊息,警方為了保護證人,一點那人的訊息都不透露。
但張晗從此也得了公車PTSD,再也乘不了公車,今天她鼓起勇氣一試,但還是失敗了。
這些寧稚都知道。
倆人都在高二那年出事,都因為那件事導致成績退步,也因為那件事而堅定地選擇了法律。
寧稚立志成為優秀的家事律師,為所有在婚姻中被傷害的女性提供法律的保護。
張晗立志成為法官或檢察官,送天下所有罪犯進監獄。
吃完麵條,張晗去洗碗,寧稚洗澡。
然後一起進入暖敷敷的被窩裡。
張晗問寧稚:“你說我還有機會找到那個人嗎?”
寧稚不確定:“不好說。如果命運要讓你找到他,會送他到你面前。反之,則不會。順其自然就好。”
張晗點頭:“是的。”
寧稚手機響,見是蕭讓來電,她頭皮發緊:“慘了慘了,蕭律的電話又來了,他每次這麼晚打電話準沒好事兒!一定是喝醉了要我去接他!”
寧稚按掉鈴聲:“我真的不想出門去跟他折騰了!明兒還得早起去機場!放過我吧!”
鈴聲停止。
幾秒後微信響,寧稚哭喪著臉開啟。
看到未讀訊息來自蕭讓,她哭出聲:“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