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了。”

“你死了,我就原諒你。”

“你這種人,不會有人愛你的。”

青年恨極了他,戎縝知道。

魏老闆再次回來的時候,戎縝手邊扔著一堆藥瓶,男人背靠著沙發,手臂擋在眼前。

察覺到了動靜,他啞聲道:“把整理的材料都拿來吧。”

魏老闆怔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多嘴。

拿來檔案後他就靜靜立在一邊不再說話,可視線還是難免注意到,男人在紙上第一行寫下的字。

立囑人。

紀灼從私房菜館離開後,才驚覺自己滿手心的冷汗,風一吹,涼得刺骨。

後腰撞到的地方也開始泛起細密的疼,走起路來都費勁,回家後更是完全沒了睡意,他滿屋子翻箱倒櫃,最後也沒找到一瓶能用的外傷藥。

紀灼整個人疲累的靠在床頭,不知過了多久,他伸手從床頭櫃上取手機,黑暗中,他試探了兩次才摸到。

剛要拿起,手背就觸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是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紀灼靜了兩秒,並沒有拿手機,而是將那把小刀攥進了手裡。

-

這幾天天氣越來越冷,江寄厘有了些賴床的趨勢,只可惜肚子裡的小傢伙到季並不冬眠,該鬧騰照樣鬧騰,江寄厘一大早就起來吐了兩次。

雖然並不兵荒馬亂,但冬日清晨的安寧還是被攪散了。

江寄厘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來後就發現江崇站在門口,他微蹙了下眉,上前拉住江寄厘。

“又鬧你了?”

江寄厘笑了笑:“小壞蛋定時定點,現在好多了。”

江崇看著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但還是嚥下了,只說:“我給阿姨打過電話了,以後她早上也會過來,這樣你能多休息會。”

其實江寄厘大概知道江崇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昨晚紀灼來家裡,和江崇碰了照面,小孩雖然沒說什麼,卻時時刻刻都在打量他。

身邊那麼多人都看得出來紀灼的心思,江崇自然也看得出來。他總會對那些痴心妄想的人下意識產生厭惡,有一段時間甚至包括邵維在內。

江寄厘並不想讓江崇太擔心他,所以這方面的事情都會主動和江崇解釋。

除了紀灼。

自從那天晚上在琴行發生了那件尷尬的事情以後,江寄厘就再也沒有和江崇提過任何和紀灼有關的事情。他知道江崇想問他,但江寄厘自己也說不清楚。

有太多人勸他了,戎蕎,邵維,甚至偶爾在樓下碰到的喬姨,他們都說合適,可江寄厘還在考慮,他沒法給其他人和紀灼一個明確的答覆,所以更沒法給江崇一個確切的解釋。

他摸了摸江崇的發頂:“好。”

阿姨很快就來了,在江崇幫江寄厘按腿的間隙,麻利的做好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她笑眯眯的看著江寄厘:“小江先生,我也不知道您想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您以後有什麼要求啊,就提前和我說一聲。”

江寄厘笑道:“我很喜歡,辛苦您了。”

阿姨:“鍋裡還給小江少爺煮了核桃粥,聽說小孩子喝這個特別好,啊,還有,小江先生,我看您最近反應有點大,我兒子就是醫生,在白城工作,這段時間回家了,我要不讓他給您看看?”

阿姨是個熱心腸,對他的各種事情都很上心,江寄厘不好拂她的好意,禮貌問道:“不會太麻煩他嗎?”

阿姨連忙擺手道:“不會不會,反正他這幾天休假也沒事做,您放心,他在大醫院工作呢,肯定沒問題,您什麼時候有空閒就和我說,我讓他過來。”

其實江寄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