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男人以一個絕對佔有的姿勢禁錮在懷裡,他有些不舒服,偏開臉動了下。

男人瞬間便發現了,固執的追了過去,將唇貼在他滑嫩的臉上,輕吻幾下才安心。

“不要……”江寄厘睡夢中蹙著眉,呢喃了一聲:“疼。”

嗓音帶著濃濃的睏倦啞意,似乎意識還被困在昨晚那場激烈中。

戎縝穿過他緊壓著的胳膊,將人往上摟了摟,視線一寸寸掃過青年青青紫紫的面板,那些痕跡幾乎蔓延在目光可及的每一個地方。

他圓潤白皙的肩頭上有一個很重的牙印,是男人故意留下的,修長的手指緩慢撫過,滿是愛不釋手的眷戀。

戎縝舒服的嘆了口氣,湊到懷裡人的頸間重重的嗅聞。

江寄厘的夢境光怪陸離,他在海里被一塊巨石壓住了,明明身下是飄蕩的水,他卻怎麼都逃離不了。

他是被男人鬧醒的。

“先生……”江寄厘疲憊的睜開了眼,看到被子鼓了起來,輕聲道:“別鬧了。”

鬧他的人反而更來勁了。

江寄厘累極,不想配合他,躲了好幾下沒躲開,迷迷糊糊間伸腳踢到了男人的臉,他一個激靈清醒了,剛要道歉,就被拽了下去。

被子蓋過兩人頭頂,空間昏暗而狹小,他感覺到了帶著男人味道的鼻息。

江寄厘聲音很輕柔:“先生,早上好。”

戎縝在他唇上啄了下,黑暗中目光有如實質。

“寶寶,我愛你。”

江寄厘臉有些燙,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低低“嗯”了一聲。

戎縝又抱著他膩了好半天才起來,而江寄厘實在腰疼,身體不舒服得厲害,幾乎床都下不了,他試了幾次,結果差點摔在地毯上,被回來的戎縝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才罷休。

戎縝把他抱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江寄厘臉紅的要滴血,伸手想自己接過粥碗:“先生,我自己來,您有工作的話先忙工作吧。”

“都推了……寶寶,張嘴。”

戎縝已經遞到了他唇邊。

江寄厘實在彆扭,而且特別想換個地方,他待在這張床上總是不自覺想起昨晚的事情,明明想要想些別的,但都會被亂七八糟令他羞恥的那些東西打斷思路。

江寄厘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冷靜一會,但偏偏戎縝一直不肯放過他。

吃過早飯後江寄厘剛趴倒在床上,戎縝就拿了書過來給他講故事,江寄厘躺在他的腿上,發頂被男人的手指輕輕撫摸,沒一會便又伸到了他的頸間,繼而探進領口。

江寄厘有些無奈,抓住男人的手,微嗔了一句:“先生。”

戎縝掐了掐他的臉,喉間溢位低笑。

“乖。”

江寄厘翻了個身,被男人在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他有些氣,咬了下嘴邊的手,給男人手側也留下一個牙印,但對戎縝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只引得他更加想逗弄羞赧的青年。

後來江寄厘實在是睏倦,也無暇顧及男人搗亂的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幾天戎縝都是這樣,大宅裡的其他人都當看不見,只有江寄厘自己不好意思,出了臥室和其他人都不太敢搭話,頗有點“只有我不出聲你們就看不到我”的意思,做什麼都變成了一個人。

當然,還有戎縝那個大型掛件。

以前江寄厘會和戎宅的傭人請教問題,客廳裡的花花草草他都有經過手,但現在變成了江寄厘侍弄,戎縝幫倒忙,已經有好幾盆鶴望蘭被男人粗暴的力道弄掉了花苞。

江寄厘心疼那幾盆長勢漂亮的花草,怎麼說都不讓他再跟著自己。

男人不肯,江寄厘便不讓他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