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六,賀文淵因為工作的事要去公司加班,所以早早地就出了門,連早飯都沒吃。
走之前他沒有叫醒路兮琳,路兮琳也自然地沒有按時出現在餐廳裡。
若是以前,謝嬌容早就讓莫嫂上來叫她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做。
而路兮琳這一睡,就睡了大半個上午。
賀文淵忙完回到家裡的時候,她仍然在房間裡昏睡。
賀文淵以為她是在睡回籠覺,不過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似乎有哪裡不太對,於是他才小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身體。
這一探不要緊,在觸到她的肌膚時,一絲滾燙傳入指尖,賀文淵不由一驚,手掌連忙撫上她的額頭。
於是他這才發現,路兮琳的身體燙得跟火炭一樣。
隨後他急急忙忙地把路兮琳送到醫院,出門前,他在房間門口碰到安寧,面對安寧的招呼他甚至都沒有顧得上。
看他抱著路兮琳行色匆匆的樣子,安寧不由地皺了眉頭。
路兮琳這一覺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睡得很不好。
但她沒想到更加不好的是,自己竟然會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病倒了。
當她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裡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她不由地抽了抽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兮琳,你醒了,感覺好點兒了嗎?”
見她睜開眼,賀文淵連忙握住她空著的那隻手柔聲問她。
路兮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另一隻手上掛著的吊針。
唇角的笑意變得愈加的苦澀。
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會這麼脆弱,不過這麼一點小事而已,竟然會將她打擊到進了醫院。
定了定神,她努力地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是手肘剛剛將身子撐起一半,便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賀文淵見狀,連忙扶了她的肩,幫著她坐了起來,然後墊了後背讓她半靠在床頭。
路兮琳不看他也不說話。
一開始,賀文淵還能忍受她這樣的沉默,可是看到她想喝水,寧可自己下床去飲水機接也不吩咐他的時候,賀文淵終於有些受不了。
他可以任打任罵,可是就是無法接受路兮琳的無視,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讓他覺得自己對她來說變得不再重要,讓他覺得彼此之間有著越來越遠的距離。
所以有人說沉默是最好的武器,無視和漠不關心則可以擊垮所有的一切。
只是受不了歸受不了,在面對對自己連正眼都不願給一個的路兮琳時,他卻依舊只有無奈。
路兮琳只在醫院待了半天,掛完點滴後,下午她就強行離開醫院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安寧跟鄧琪兩人正坐在客廳裡看著有關育嬰的書。
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讓安寧心情大好之外,也讓鄧琪再次看到了新的曙光。
作為並不瞭解事情真相的她,自然會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時機。
她可不相信什麼所謂的“情比金堅”,在她看來,賀文淵和路兮琳兩個人分開,幾乎就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午休過後,她特地找到安寧故作姿態地跟她分享什麼育嬰經驗。
安寧雖說自己心知肚明,卻並不拒絕。
於是兩人就這樣坐在客廳裡相互探討了起來。
賀文淵和路兮琳突然回來,讓兩人有些意外。
見路兮琳臉色不好,一副虛弱的模樣,鄧琪眨了眨眼,連忙關懷地問道:“怎麼了芳婷,臉色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嗎?”
儘管路兮琳沒什麼心情理會,但出於對她的尊重,還是停了腳步朝她微微的笑笑了,卻並不回答。
收回目光的時候,她無意地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