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看著這場景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唏噓過後,她拉著齊佑邶出了門,不再管身後事。

人都死了,哭有什麼用呢?

其實是在死前的幾分鐘裡腦海中湧了一些關於原主的記憶。

原主小心翼翼的在林家生活,也羨慕過潘香說話嘴甜,更討林母歡心,結果得到的是她不是親生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她跑到河邊哭了一場,慌亂下掉到了河裡。

結束了生命。

潘香來到京城後,一開始心裡也忐忑怕林望歡講出對她不好的事,但是林望歡明顯表現為不認識她,於是她開始心安理得。

又看到她過得好,心裡的妒忌越來越大,想著這一切本來是她的,於是常常去林母面前找存在感,林母也十分縱容,又得知她在京城裡都沒有相看物件,心裡愈發得意。

後面找了個開酒樓的,以為比得過她了,結果又有聖旨傳出她要嫁給太子,她簡直是要被氣瘋。

後面一直被潘蒙和吳家人埋怨,說她什麼都不如林望歡,還敢在她面前放肆,她在林望歡面前越來越卑微,導致她內心的怨恨越來越大,終於無法收場。

她偷偷去吳家人房裡偷了值錢的東西拿去賣,加上她自己手裡有的,拿了幾百兩銀子去和山匪做了交易。

一切的起因是林父林母的縱容,養大了潘香的慾望。

望歡牽著齊佑邶出門,偏過頭,看他臉色不好,彎了眼睛,笑道:“你不要難過,她不是我。”

真怕又看到他掉眼淚。

齊佑邶哪裡是難過,他簡直是要心痛死,剛才聽到她平心靜氣地說出那些事,他恨不得砍了那兩個人的腦袋,剁碎了餵狗去。

他緊緊牽著她,板著臉,“換了一副身體就不是你了?”

望歡挑眉,並不答話。

轉身對秦本說,“秦總管,你安排人把送出去的聘禮都拿回來吧,既然已經成不了親,自然不能便宜了別人。”

她送出去一條命,已經算是還了林家的恩情,以後再不會有關係。

她覺得自己以後說不定要被人說是紅顏禍水,人才剛出現就要把前太子妃的東西都給處理了,真不是東西。

齊佑邶的口碑估計也得變。

哈哈,有點小興奮其實。

做個惡人的話,找她的麻煩應該會少很多。

上了馬車,望歡一連喝了兩杯溫水,緩解了口渴。

看向一旁的齊佑邶,他一直默默生悶氣。

她伸手托住他的側臉,讓他看向她,笑著問,“你看我漂亮嗎?”

不知道能不能撐得起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齊佑邶抿著唇,眼皮耷拉著,生氣以前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說不要他介入她的生活,他就真的止步不前,讓她受了委屈。

如果能讓他見著以前的自己,他首先是踹他兩腳,再給他兩拳。

他抬起眼皮,瞧見她倒是笑得開心,嘴角微抽,把人拉過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俯在她側頸上,低聲說:“對不起。”

對不起,這麼晚才瞭解她。對不起,他沒有保護好她。

望歡眨眨眼,明白他又在腦補什麼了,又開始傷心難過了。

她作為當事人,那時確實有點失落難過的,也是因為剛來到這他們也確實對她很好,她把他們放在心裡了才會難過。

後面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對他們只是普通人了。

她掙開他的懷抱,捧著他的臉,認真道:“不要說對不起,也不要難過,難過多了會變醜的,我不要你變醜。”

齊佑邶:“……”

望歡把手放下來,兩隻手拉他的手,對他說:“有些人就只是生命裡的過客而已,在其中產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