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應了聲,“嗯,挺好。”
他一手扶在她後腰,微微壓過去,從小桌上把圓盒子拉近,拿起一根小籤子,給她紮了塊橘肉。
望歡張嘴吃下,很甜,就是有點涼涼的。
她把手從他肩上放下,轉而腦袋趴在他肩上,說:“秦總管真是個萬能的總管,什麼都給我們搞好,調料都有準備,連橘子都給剝了好幾個分塊裝著,你回去得給他長點月錢啊。”
她十分肯定秦總管的勞動成果。
齊佑邶又紮了一塊送到她嘴邊,笑了笑,緩緩說道:“秦本應該是府上月銀最高的。”
“哎?”
望歡驚訝,動了動腦袋,“他月銀多少?”
齊佑邶眼尾微挑,把籤子丟盒子裡,低頭親親她的臉蛋,“等回去你問問他。”
他很少管賬本的事,想起來就讓人拿來翻翻,基本是秦本在看,秦本的月銀每年都有上漲,他哪裡記得。
望歡哼哼道:“那得好久啊,幸虧人家秦總管盡心盡力,不然你家裡還不一定亂成什麼樣呢。”
齊佑邶輕笑,捏捏她腰上的軟肉,慢悠悠地說:“所以現在這不是要交給……”
他垂下眼,向她眨眨眼。
望歡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只聽到一悶聲“嗯…”
嚴肅地說:“那還是交給秦總管吧,沒有誰能比他還能幹的了,有他真是我們的福氣。”
齊佑邶低笑兩聲,來不及說下一句,鑼鼓聲就來到二人耳邊,很響很大聲。
傍晚的涼風把剛才未關好的窗簾子吹起一角,望歡余光中瞧見那隊火紅人馬從他們車邊經過,是要越過他們進城。
她拍拍齊佑邶的手臂,往車窗邊移去,掀開一些窗帷。
一看果然是婚隊。
前面那些個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先把人給送進了城,他們排著的隊伍還在排隊進城。
她朝白易招招手,見他過來後,好奇道:“他們不用排隊嗎?”
還是成親的人有優待?
白易拉好韁繩,低頭說:“應該是守城的人得了些便利便先把他們放進去了,又或者這成親的人和這的縣令有些關係。”
他剛才也瞧見了門口的守城將對前面騎馬的新郎官態度上有些變化。
他們這次算是低調出行,前面排著的人不多,跟著排一會兒也不礙事,人家又是成親,他便也沒去管。
望歡點頭,“噢,知道了。”
剛才新郎官隔著有點遠,看不太清,如今看著的背影,倒是挺壯碩的,新郎官的腿好像還挺短,離馬鐙還有蠻長距離。
她放下窗帷重新回到車廂。
笑著對齊佑邶說:“不知道這家人的酒席好不好吃。”
她覺得自己的喜宴上的酒席就很好吃,那晚齊佑邶讓秦總管給她上了一桌,吃得心滿意足,心花怒放,恨不得再成一次親。
酒席上的吃食總是格外的香啊。
齊佑邶又摟過她,“想吃讓人在酒樓裡做一頓。”
酒席一般油大,府上廚子一般不會這樣做菜,不過偶爾吃一頓沒事。
望歡搖頭,“還是不要了,點一桌我們又吃不完,該浪費了,又不像在家裡可以把剩下的拿去郊外的雞舍鴨捨去。”
閒聊間,馬車已經進了城。
因為車窗沒徹底關上,馬車外的不少聲音傳到裡面。
“剛才那新郎官好像是縣太爺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
“城裡都傳遍了啊,縣太爺的兒子今日成親,也沒聽到城裡還有哪戶人家成親,可不就是他。”
“怎麼聽說縣太爺的兒子經常和他那些朋友喝花酒咧,哪還有姑娘家願意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