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可能比她想的還要高得多。
她沒有問,他也沒有主動說,兩人就好像達成了某種平衡,在沒有遇到阻礙時就牽著手走下去,一旦有人出來阻止,他們兩個的手就必須分開,然後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不會再有交集。
齊佑邶把鏈子給她帶好後,意猶未盡地摸摸她滑溜溜的小腿。
她怎麼就這麼的合他心意呢?
弄了弄裙襬,確保沒有一處漏出的地方後,他站起來,拉著她的手,盯著她的臉蛋,“好了,回去吧。”
“嗯。”
望歡應了,拉出自己的手,哪知齊佑邶的勁不小,沒拉出來,讓她走又不放手,她瞪著他,“做什麼?”
齊佑邶沒有說話,眼尾輕輕一挑,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水,深邃幽靜,裡面似乎湧動著不知名的情緒,嘴角勾著的弧度也格外撩人。
望歡:“……”
她覺得自己真是天賦異稟,半年的相處下,就他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嚐出些鹹淡來。
不就是想來個分別吻嗎?
她向他走上一小步,踮腳尖,飛快地朝他那兒印下,一觸即離,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彎下眼眸,笑著問他,“可以了吧?”
齊佑邶揚了揚唇,輕輕哼了聲,知道不滿也沒用,只能放開人了。
“嗯。”
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她能主動親他,想來是非常喜歡他的。
看著她進去飯館,齊佑邶唇間咂咂兩下,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一抹柔軟。
望歡拿著豆腐走進飯館,桌椅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前廳沒有人,她穿過一道小門往後院走去。
“呀,望歡回來了啊。”
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手裡端著兩盤素菜停下來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
望歡有些懵,只能先應答著,“哎,回來了。”
她對眼前人沒有印象,不知道是林父林母打過交道的朋友還是親戚之類的,能在這種日子裡一起吃飯的人關係應該是不錯的。
所幸林母也走過來了,她手裡也端著一盤羊肉,笑著對她說:“歡歡啊,這是你舅母,還記得吧。”
望歡沒有印象,眨眨眼,點頭說還記得,然後叫了一聲舅母。
後面林母又給她說舅舅舅母一家人今天剛到京城,就先在他們這裡安置下來,後面找到營生了賺錢了再搬出去。
她沒有意見。
舅舅家有一個大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已經成家,並沒有跟著過來,只帶了兩個女兒。
初秋的天氣,今日吃古董羹,十幾盤配菜圍著兩個鍋底,等著人坐齊了再把菜給放下去。
在飯桌上,林母笑容滿面地跟舅舅舅母說著這一年來京城發生的事,講了一遍他們這個飯館從開業的困境到熟客的認可,他們的店面是多麼不容易才在京城站穩腳跟的。
親人的見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舅舅舅母也開心地捧場,時不時說兩句,讓林母更開心。
望歡安靜地吃著,清湯鍋和辣鍋同她離得不遠,偶爾換雙筷子給小寶夾兩片清湯鍋裡的豬肉片。
“姐,還不知道望歡有定親的物件沒有啊?”
舅母李芹一句話把話題中心轉移到望歡身上。
因為是自家人,林母說了真話,她看了望歡一眼,有些憂心地說:“沒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剛到京城還有人給介紹呢,如今一個相看的人都沒有,我都有些發愁了。”
望歡:“……”
娘怎麼從不在她面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