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沒有讓他如願,風輕雲淡地走到他對面坐下。

就像兩人第一次當面談判一樣,她冷淡疏離,永遠同他有一層距離感。

齊佑邶的心瞬間下沉,放在腿上的另一隻手瞬間緊繃,原本帶笑的臉此時也收斂起來,眼睛微眯,緊盯著她的臉。

望歡微垂眼瞼,他的目光太過凌厲強勢,不想和他對視。

她輕輕開口道:“齊佑邶,這幾天你去哪裡了?”

緊繃的手放鬆了一瞬,他答:“朗州。”

如果是因為這幾天沒有來找她,她生氣了,那他不會計較她這突如其來的冷淡。

是該好好哄哄她。

“朗州…”望歡跟著唸了一句,她眼睛抬起,看向齊佑邶,笑了一下,“你去朗州前什麼都沒有想過是吧?”

想什麼?

齊佑邶眉頭皺了一下。

她想說的是他沒有告訴她就離開這麼久?沒有考慮過她也會想他?

是他欠考慮了,以前相處他也會外出辦事幾天,她從來不問,他以為這次也一樣。

他緩了緩聲音,“好,是我沒有告訴你,這次我做錯了,沒有以後了,好不好?”

望歡眉心蹙起,只覺得他不可理喻,“這幾天我家飯館因為和你公開被人搗亂,你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給我消失不見,我這幾天有多難熬你知道嗎?”

她深吸一口氣,把鼻子的酸澀感給壓下,“我現在都害怕和我爹我娘對視,就怕看到他們對我失望的眼神,為什麼他們的女兒看上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齊佑邶瞳孔驟然緊縮,臉色變得陰沉。

望歡沒有在意他難看的臉色,接著說:“前幾天我去了你的府邸找你,你家的侍衛沒有通報只說你不在,我就去了順天府,宋千塵和他爹都不在,第二天,宋千塵說你出門了,但是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就在家裡,你在家裡做什麼?”

“……”

齊佑邶臉上已經冷得像冬天裡的冰塊,渾身散發著冷氣,深沉的黑眸像湧動著不真切的漩渦,讓人難以招架。

她去找過他?

沒有等齊佑邶開口,她硬著聲音又說:“在我們公佈的第二天,你連著出門幾天,什麼訊息都沒有留給我,什麼都瞞著我,一點信任都沒有給我,我想清楚了,我們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不可能!”

齊佑邶攥緊拳頭,用力的捶了一下桌面,桌面的茶壺茶杯被震開原位,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他繃著一張臉,猛的站起身,只一步就把對面的人給扯了起來,然後抱在懷裡,又是強硬又是安撫,“我們合適,我們最合適。”

回去他就把看門的那些人給殺了,敢做他的主,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有那些敢來騷擾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微偏過頭,親在她耳朵上,滿身的怒氣被他壓在胸腔上,只想讓她消氣,“我錯了,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我會去收拾他們,不準再說不合適這種話,我們最合適了,我們最合適……”

望歡一動不動讓他抱著,她很平靜的開口:“昨天我進皇宮了,你娘讓人來叫的。”

齊佑邶呼吸一滯,心是沉到底了。

他把懷裡的人放開,緊張的對她上下巡視著,“她對你做什麼了?受傷了?”

望歡拍開他摸著她手臂的手,“沒有,你爹後面來了。”

心有點累,她手掌撐在桌面上,視線轉向另一邊,“你娘不喜歡我,我們分開吧。”

齊佑邶又聽到她說分開,眼裡的血絲都冒出來了,沒辦法,他只能強忍著怒火,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讓她轉過來。

一字一句說給她聽,“我說了,我們不可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