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瞟了一眼林父,隨後笑呵呵地說:“望歡的事我們有自己的打算,她還沒有那麼快的。”
望歡任由小寶拿著他手裡的小豬布偶打鬧她手裡的小狼布偶,眨了眨眼,一絲惆悵湧上心頭,齊佑邶去東境也有半個月了吧,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天色漸暗,冷風驟起。
“殿下,船已備好,您隨時可去。”
東境前任指揮副手朝齊佑邶作揖,恭敬地低著頭說話。
本來以為又是來了個不中用的將領,他打算糊弄糊弄過去就行,沒想到這半個月來瑄王帶著他們抵擋住了兩次海匪的偷襲,他承認了他的能力,心裡自然也信服了他。
這次殿下是想出海和那群海匪來一次正面交鋒,又緊張又興奮,憋屈了太久,老早想給那群土匪一些顏色看看了。
海風常年侵蝕,城牆外壁大片脫落,隔著一段時間就需要工匠手動補上,城牆看上去滿是補丁。
齊佑邶著一身厚重的黑色甲衣站在城樓之上,身姿挺拔,兩手自然垂下,黑沉沉地目光眺著遠處翻湧的海浪,岸邊停著好幾艘漁船,但卻沒有看見一個漁民。
他來這裡半個月了,沒有一個漁民出海,可以想象海匪帶給海邊漁民的衝擊。
海風冰冷冷地打過來,把他額前的發吹散了些,更顯英挺俊逸,他頭也不回地應了聲:“嗯,知道了。”
秦相淵和衛霽也立在一旁,秦相淵兩隻手在城牆上撐了撐,動了動脖子,笑道:“老早就想看看那群海匪長什麼樣子了,殿下打算何時去?”
齊佑邶挑眉,嘴角上揚,“明早卯時中。”
語氣中也帶著一許亢奮。
臨近冬季,天色亮得慢,開船半個時辰也差不多到了可以看到海匪大本營的地方,那時天也矇矇亮,海匪雖也有站崗的小兵,但因為給以前的無能將領給慣壞了,並沒有察覺到他前面派出去的小漁船。
這次換幾條大船過去也只是臨近觀察,他並不打算正面交鋒,自己要先摸一摸那邊的真實情況,回來再行安排。
衛霽一隻手攀上秦相淵的肩膀,同他一起看向遠處,感慨道:“還是戰場適合我啊。”
他十七歲被老父親拉去邊疆三年,適應了後又因為老父親身體狀況不太好就跟著回了京,邊疆有他大哥在,也沒有戰事,後面他就一直待在京城了,同齊佑邶秦相淵等人整天吃喝玩樂。
三人就像是來這打一場註定要勝利的遊戲似的。
齊佑邶聽他這般說話,勾了下唇,調侃道:“行,到時候派你打頭陣。”
衛霽眼皮一跳,被算計的感覺就來了,乾笑道:“多謝殿下抬愛,您比所有都重要,臣自然是跟在您身邊守著,絕不讓您掉一根汗毛。”
齊佑邶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也沒答他的話,徑直下城樓去了。
每天固定一封信件,他得去寫去了。
今天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