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有點不自然,笑了笑,道:“是,不過她的出身方面不太好,也不懂禮儀,給瑄王當個側妃也算是很好的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語調不變,“側妃是不錯,但你要看瑄王願不願意,他一向肆意慣了,連朕都不一定能說得聽他。”

皇后擰緊手中的帕子,神色自若,又笑了笑,“瑄王還年少,以後會懂得的。”

*

深夜。

望歡睡不著,出來院子裡的石凳上坐著,抬頭仰望天上的圓月。

她之前覺得和齊佑邶在一起可以靠的是愛情,事實不是這樣,他們之間隔著一條寬寬的銀河,她只要伸出腳,銀河裡的水就能把她溺了。

跨階層多難啊。

手肘撐在石桌上,手心託著她的下巴,她輕輕闔上眼睛,在院子裡待到了後半夜才起身回房。

第二天。

望歡讓官差回去了,店裡也少了些來找茬的人。

估計是知道她昨日被叫進宮裡了。

看到店裡來了許多正常的客人,店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又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的兩個短期工留下來了。

潘香和潘瑤二人出去找人玩去了,聽著李芹的意思是兩姐妹目前都有一個在相看的物件。

她不知道潘香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認識人的,她沒有問,因為不關她的事。

“望歡!”

從門口進來的秦相玥笑吟吟地和她打招呼,手裡還拿著一袋東西。

秦相玥把自己去參加婚宴的小袋喜糖放在桌面上,“這兩天我去禹州參加遠房表哥的婚宴去了,這是給你帶的。”

中秋節那天過後,本來是要在家裡待著的,但是母親突然就拿出一張請柬,讓她和她哥去,就只能去了,也不好把餘竹一人放在家裡,也一起帶去了,同行的還有湊熱鬧的衛霽。

剛到家不久就給望歡送過來了。

望歡笑了一下,“謝謝。”

秦相玥沒有多留,還有事要忙,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申時初,店裡就還有兩三桌的客人。

望歡無聊地坐在櫃檯旁看話本,一個勁痩的男人過來傳話,說齊佑邶回來了,在長青茶樓等她。

望歡放下話本跟了出去,外面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著。

她一臉平靜地上了馬車,又一臉平靜地抬頭看了看長青茶樓的牌匾。

進了門。

那人直接就帶著她上了二樓雅間。

敲了兩聲,恭敬地開啟門,讓她進去,又吱地一聲,門裡就剩下了兩人。

坐在凳子上的齊佑邶薄唇翹起,好看的眉眼含著笑意,看向她的眼睛裡帶著滿滿的勾引和促狹。

他的指尖輕輕搭著桌面,時不時劃拉兩下,倒是要看她幾時才能奔著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