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然還想把事情推到太子身上,她真是偏心偏得太過瘋魔!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狠厲地對她說話,皇后眼珠猛顫,眼淚湧出,她幾乎站不直身體,身子歪向一邊,幸好剛才上前兩步才得以撐住桌面,不至於倒下地去。

他竟然說她不配做皇后?

他竟然說她不配做皇后?!

她一隻手捂住刺痛的胸口,呼吸有些困難,淚水糊臉,抬頭看他,“皇上竟然這樣對我說話,你竟然這樣對我說話?我為你生了兩個兒子,我為你經歷了兩次鬼門關,你竟為了這件小事把這麼重的話說出口來……”

齊治最後一句話出口後,心裡閃過後悔,但聽到她說教育兒子以及私鹽這事是小事,他心中的怒氣又蹭地湧上來。

“小事?!你竟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便禁足到你到認錯為止!”

他抬腳就要出去,突然又轉過頭來,“以大皇子的年齡,他可以去往封地了。”

說完,不再理會後面的人,大步向前走去。

“皇上!陛下陛下!”

皇后在後面大聲叫著,聲音悲痛萬分,她踉蹌著走到門口,只能看到那抹明黃色消失於長春宮拐角。

*

江洲。

距離暴露身份那日已經過了五日。

涉事官員官兵全都暫時關於牢中,等候上面的指令。

又因為新的官員還未上任,齊佑邶被迫在這進行一番休整,把以權謀私,為非作歹的官兵都給篩選出來處理,白易等暗衛還要往返於港口,這種進出口的地方,最容易生事,查出來後還要交由齊佑邶定奪。

總而言之,齊佑邶很忙。

這天下午。

午睡過後,齊佑邶收拾妥當,把望歡從被子裡撈起,在她唇上親了親,把她睡覺弄亂的髮絲給撇到耳後。

開始給她穿衣服,讓她趴自己身上,抬起她的手給她套上衣服的袖子……

望歡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困得不行,身體歪歪斜斜倒他身上,喃喃著說:“我不去了吧,好睏啊,你自己去。”

這幾天齊佑邶走哪都要帶著她,懶覺都睡得少了,睡眠不夠,會變醜的。

齊佑邶動作不停,給她穿上儒衣,又套了件長裙,給她繫上腰帶,又情不自禁的親親她的臉蛋,哄著她說:“不行,我離不開你。”

“府衙那邊收拾了新的房間,在辦完事之前不用再來回跑,就這幾天,父皇快把新的知府送來了。”

給她穿上外袍,“到時我們去南城玩玩。”

望歡此刻對他說的事並不感興趣,懶得睜眼,任由他給她整理,不過聽到南城,她有了點印象。

不就是那個大皇子的手下說他要去南城遊玩嗎?

她伸手揉了揉臉,睡意去了一些,睜開眼睛,“南城在哪?”

齊佑邶給她收拾好後,拉著她站起來,往熱水盆放置的地方走,“距江洲不遠,坐馬車兩天的路程。”

扭乾麵巾,給她擦擦臉,擦擦脖子,擦擦手,最後再給她抹上潤膚露,準備妥當後就要出門了。

四日前,他抱還在睡的她出門,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事後被她捶了好幾下,說什麼他的身份都被別人知道了,他抱著她,別人會說太子妃過於驕縱,會讓她的名聲不好,不准他再抱著她出門。

現下,只能牽著手出門。

出了門,剛好碰到寧潯他們。

“望歡,”寧潯笑著打招呼,“你們要去府衙呀?”

望歡點頭。

寧潯嘿嘿一笑,“我們也去。”

她看了一眼齊佑邶,聲音變小了點,“之前那王芊芊和她爹不是想把李樾給收了嗎?我和他們還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