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青茶樓待了半個時辰就回了太子府,黏黏糊糊了一下午,這會在用晚膳。

“乖,再喝一些。”

齊佑邶裝作沒看到望歡眼裡的幽怨,把小半碗雞湯移到她面前。

望歡往後靠了靠,讓椅背支撐著自己,她一隻手放在肚子上拍了拍,不滿地看著他,“我飽了。”

她在前面三個月裡,晚飯都是吃個七分飽的,剛才又被他哄著多吃了兩成,這肥難減呀。

齊佑邶心情很好,看她這副嬌嬌的模樣,他低笑了幾聲,一隻手覆上她的肚子,“是嗎,我看看。”

輕輕捏了捏,然後收回手,轉頭把裝著雞湯的小碗拿在手裡,老神在在道:“它說沒飽。”

望歡:“……”

咋滴,他還能和她肚子對話?

齊佑邶用勺子舀上一勺雞湯,送到她嘴邊,“張嘴。”

勢必要把雞湯給送到她肚子裡。

望歡把臉轉到一邊,發出哀嚎,“我真的飽了,你自己喝去,一天天總是強迫我吃飯,你說的喜歡我肯定是假的!”

“嗯,是假的。”齊佑邶接著她的話,看她瞪過來,他又繼續說:“我是愛你。”

望歡收回眼神,暫且滿意。

這才剛送出去的真心差點給碎了。

齊佑邶把手裡的碗放在桌上,眼神示意候在一旁的秦本重新拿一碗,這碗不夠熱了。

秦本得到指令,利索地重新拿了個小碗在湯罐子裡舀了半碗,送到主子手上後,又回到原處候著了。

他什麼時候見這位爺哄別人啊,都是別人哄著他,這位望歡姑娘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在令人佩服。

望歡剛才見齊佑邶放下碗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他竟這麼堅持,她無奈了。

張開嘴巴把送到嘴邊的雞湯給喝了,在他要送第二勺時搶過了碗,“我來!”

緊接著嘴巴對著碗邊噸噸噸,一口氣喝光。

把空碗放到齊佑邶面前,“喝完了,你再逼我我可就要回去了。”

齊佑邶挑了挑眉,眼裡含笑,應了,“嗯。”

他當然知道她吃飽是什麼樣子,她吃飽了會兩隻手抱著肚子,眼皮子微斂,神情滿足,他說話都不帶搭理的。

現在呢,不僅大眼睛一閃一閃的,還有心情來同他爭辯。

這次回來他一眼就看出她瘦了,不是初遇的那般單薄瘦弱,是他一眼就能看出的瘦,他明明給她餵食了那麼久,養了那麼久,才長了些肉,一轉眼她就又減了點,他心裡不得勁。

看來以後還得看著她吃飯。

……

兩人吃完飯後,去了書房。

書房裡的蓮花琉璃燈、燭臺都已經點亮,暖色的燭光把書房包裹起來,溫暖又美好。

齊佑邶在案桌邊處理送來的案牘,望歡呢,躺在貴妃榻上看話本,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一隻腳放著,一隻腳撐起,姿態很是隨意。

貴妃榻是齊佑邶讓人新做的,書房裡的書架子也清理了一部分給望歡放話本子,給她解悶用。

齊佑邶處理完一本公文,往望歡那看上一眼,他心裡十分滿足,兩人在同一空間內即使不說話都能讓他很是歡喜。

有時他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會這麼迷戀她?想來想去不過是遇到了既定的人。

曾經一次同父皇去國寺祈福時,寺裡的老方丈主動來跟他說什麼姻緣既定,途有大劫,小心為上,攜手共進方能有百年之樂。

他那時還嗤之以鼻,年少輕狂,他根本不相信他會娶另一半。世間萬物,花迷人眼,他是要踏遍萬川的人。

誰曾想就碰到了她。

那時剛遊歷完一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