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看著眼前的林母,聽她支支吾吾地說完了話,才清楚了昨晚無意中出門時聽到她和林父二人的爭吵。

隔著門聽不清,原以為是飯館裡的事,沒想到是關於她和潘香的。

冬天的午後,太陽就算再大,也不會熱,只是稍稍暖一些。

望歡在後院裡洗自己的衣裳,掛好後撞見了哄完小寶睡覺的林母,接著她就來跟自己說這件事了。

說不出什麼感覺,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娘,你是決定要給潘香了嗎?”

林母哽了哽,兩隻手握在一起絞著,躊躇道:“娘這是來問你的意見啊。”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林母語氣艱難,“……可是你表姐這件事不能緩了。”

望歡覺得自己似乎被稍暖的陽光刺了一下,她忍下心裡的酸澀,只能裝作無所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既然娘已經決定了,那我的意見是不重要的,娘你給她用吧,反正東西都是你和爹賺出來的,你們想給誰那就是誰的。”

林母鼻腔發酸,拉起望歡的手,苦澀的說:“歡歡,娘以後一定給你賺比這更多的嫁妝。”

自己當初給的承諾自己收回來了,是她對不起望歡,以後一定會賺更多來補償她。

望歡垂下眼眸,盯著林母發皺裂開的手背,笑了笑,抬起眼看著林母,“娘,你別這麼說,你從小到大都對我這麼好,應該是我要報答你們的,嫁妝什麼的不重要,要是我嫁的那人敢用這個理由嫌棄我,那我就不嫁給他了。”

她到這兩年,林父林母對她太好,她不能得寸進尺的。

齊佑邶敢嫌棄看看。

林母聽著望歡說笑的語氣,知道她放下了,她也就鬆了一口氣,拍拍望歡的手,笑道:“我的歡歡嫁人哪能沒有嫁妝,等著娘給你賺回來。”

*

望歡不知道潘香用了多少本應該屬於她的嫁妝,總之,她出嫁前一天那得意的眼神是怎麼也遮不住的。

還時不時來戳她一句,覺得她在京城一年了還沒嫁出去是沒人要了。

她報以微笑,隨後走到別處。

現在的爭辯是沒有意義的,等著她以後打臉的那一刻。

她這次沒有讓秦相玥和餘竹過來,她也沒有跟親過去,自己在飯館擺的宴席吃了一頓後就去香料鋪了。

香料鋪也開了半個多月了,有客人,但不多,她去調研過其他香料鋪,他們做的東西其他鋪子也有,並沒有她想的那樣特別。

於是她們開始研製另一種方向,果香和花香。

這兩種香味不是很好提取,像柑橘橙子柚子這種剝了外皮,按壓取油是可行的,其他的呢,就不太行了。花香比果香好一些,用浸泡油的方法,現在不過用時長,不能短時間使用。

她讓瑄王府上的人收集了許多桂花,曬乾水分後用椰子油浸泡著,弄了五罐,還有其他花,比如茶花、月季以及叫不出名字的花都做了幾罐,都在府上放著,開封也要二三個月了,那時再弄吧。

反正現在開著也有客人,因為沒有房租的壓力,所以也不會虧太多。

望歡來到店鋪時,秦相玥和餘竹正在給別人介紹店裡的產品,秦相玥眉飛色舞,拉著一位婦人的手臂,口若懸河地介紹著。

在望歡走近她們時,婦人被秦相玥熱情的解說給笑得眼睛都彎了,拿起一個淡黃色一個淺藍色的香薰燭就要往櫃檯那邊走。

忘記說了,她們這個香薰燭的味道雖然在別處店鋪沒有什麼競爭力,但是顏色是很亮眼的,裝在白色薄瓷器裡,用完了可以拿過來抵十文錢。

兩隻白蠟燭可以做一隻香薰燭,加上新增的香料和顏料,以及比茶杯大的白瓷杯,最便宜的一隻香薰燭的成本在一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