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他有什麼好看的,又說不出口。

他確實好看得很。

*

宋千塵的婚宴過後就還有兩天時間能讓他們膩歪。

而今天就是齊佑邶在京城的最後一天,望歡拉著人往青山街道盡頭的青山寺去,要給他求一個平安符。

從老和尚手裡接過黃色三角樣式的平安符後,望歡把平安符放到香囊裡和香料放一起。

香囊是她從小鋪子裡買來的,她不會做。而且買來的不僅精緻還漂亮,一個雙面繡花的淺綠色小香囊,她在右下角繡了個歡字,也算是自己的心意了。

望歡把齊佑邶帶到金黃色的銀杏樹下,把香囊掛在他腰間,和他的玉佩放一起。

齊佑邶低頭看她動作,玉白的手指觸著他的腰間,頓時感覺有一種癢從腰間蔓延到四肢,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喉嚨動了動,還是剋制下來了。

她臉皮薄,回家再說。

“這個要帶在身上,不準丟了。”

望歡給他繫好後,義正言辭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個平安符也是她對他平平安安的寄託。

齊佑邶笑了笑,“嗯,丟不了。”他說完牽著人往寺外走去。

穿過來上香的人群,齊佑邶問了她一句:“如果我三個月後沒有回來你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望歡瞥他一眼,“那時我娘應該給我找好要嫁的人了。”

總是打這種沒營養的比喻,無聊死了。

齊佑邶心口一窒,臉色就變得不太好了。

望歡的話又一次戳他心口,“我嫁了人,就會慢慢忘記你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回不回來我都能過得很好的。”

齊佑邶的臉色已經要滴墨了,牽著的手也握緊了。

他就不該問那句話!

她一向沒心沒肺,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冷,冷得他心肝兒疼。

他沉默地把人給帶到車上,也沒再抱著人,讓她自己坐著,聽著車外的車軲轆聲響起,他的臉色一直沒有好轉。

望歡偷著瞄了他一眼,心想自己這話是說得過分了?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腿,“你生氣了?”

齊佑邶依舊冷著臉,一動不動地,心想,你還知道我生氣了?你這沒心肝兒的人終於也能看出我生氣了?

眉心擰緊了,要不把她也給帶去?

望歡往他那挨近了點,一隻手摸到他的臉上,讓他轉過來看她,言之鑿鑿:“所以啊,你可不能不回來,你才是最好的一個,我最看重你的。”

齊佑邶:“……”

她在氣他這件事上永遠都是更上一層樓。

他沉默半晌,大手放她腰上,把人提到他腿上,俯身朝她嘴上咬了一口,指控她,“你沒良心。”

望歡被他這樣說,怔了一下,隨後覺得有點好笑,眉眼彎了彎,“我哪裡沒良心啦,我想你早點回來啊。”

有些時候需要給他一些言語上的刺激才能讓他更上進一些嘛。

雖說他的地位很高,但是地位高意味著風險也高。吃喝玩樂有什麼好的?在皇權至上的古代,犯了錯就能讓你跌落塵土,甚至粉身碎骨。

她並不想擔這種風險。

齊佑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兩隻手卻已經來到她腰上,細細地捏著那兒的軟肉,輕哼一聲,“哪家的夫人是這樣的?夫君出遠門了,哪個不是說著貼心話?就你還巴巴地來刺我……”

他儼然已經把望歡當作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下一刻望歡的話把他打回現實,“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夫人。”

在他又準備變臉時,又補了一句,“我等著你回來娶我,那時我們就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