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一刻的感受。

她從未在林父林母口中聽到過關於她的家的字眼,因為他們以為她是他們從小養到大的女兒,他們的家自然就是林望歡的家。

如今卻是齊佑邶說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有了一種踏實感,拽著她的靈魂的那根線突然就從自己手裡飄到了齊佑邶手裡。

她緊抿著唇,心臟酸酸澀澀的,但更多的是開心吧,有了歸屬感。

*

整座瑄王府裡伺候的家僕都已經集中在前院,整整齊齊站著,面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忐忑,不清楚這次發生了什麼。

望歡站在齊佑邶身邊,面對著上百人的家僕,她不露聲色,心裡卻是很是驚訝。

齊佑邶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多人伺候嗎?

下一刻,她也頓悟了,齊佑邶是皇帝的兒子,站在權力頂尖的位置,也難怪人總想往上爬,意想不到的好處多著呢。

齊佑邶牽著望歡,面對著眾人,神色平靜卻又高高在上,他冷著聲音說道:“本王身邊這位就是王府未來的王妃,記住她,待她就如本王一般,王妃想要什麼,給她,想往哪裡去,不可阻攔,府中也不可傳出閒話,有違者,嚴懲不貸。”

“往後府中來人除了請示本王,王妃也不能少,要是本王與王妃同時不在,府中不準進人,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世家貴族,一隻螞蟻都給本王看好了。”

“本王也不希望府中出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所有人,記住,這裡是瑄王府,敢撒野就要做好被砍頭的準備。”

他說完後,場面安靜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音了,下面的人這才恭敬的應聲作答。

望歡聽得眼皮直跳,齊佑邶得有多喜歡她啊?

齊佑邶用審視我們眼神掃視了一番下方一群低眉耷眼的家僕,這才又開口:“好了,膳堂的留下,其他人離開。”

望歡預估著留下的人得有快二十人,有男有女,還有好幾個中年嬤嬤。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齊佑邶。

齊佑邶沒有讓她好奇太久,不動聲色地捏了兩下她的手,說:“王妃喜辣喜甜,苦的不吃,點心甜糕什麼的隨時要備著,時時溫著,月中多備補氣血的食物,不可有辣。”

望歡:“……”

他這是算好了她的生理期是吧?

齊佑邶又吩咐了幾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望歡眨巴著大眼睛,露出不解地神情,“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日日都過來你這裡。”

齊佑邶俯身貼上她的側臉,在她耳邊印上一口,半開玩笑道:“那我是希望你能日日都來這裡。”

偷香完成,他站直了,牽著人往屋裡走,“過幾日我要離開,那後面的這段日子就勞煩王妃幫著本王看顧瑄王府了。”

這次不是短時間的離開,要做好全方面的準備,再不能出現之前的失誤。

望歡這次的觸動比以往的都大,才相處短短半年,齊佑邶就像是認定她了,緊緊攥住她,不允許她出去屬於他的範圍。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這種感情太沉重,但對她來說,她需要的就是那種被緊緊包裹住的愛,她是堅定不移的選擇,她是獨一無二的偏愛。

望歡微微偏抬頭,齊佑邶完美精緻的側臉映入眼中,他是那樣的好看,那樣的耀眼,她聽到自己輕聲問:“齊佑邶,你是不是愛死我了。”

說完,她自己被自己驚了一跳。

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的情緒,齊佑邶就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牽著的那隻手握得更緊了,另一隻手已經來到了她的腰間,他微微俯身,墨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挑唇,低聲道:“是啊,愛死你了,一刻也不想和你分開,有沒有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