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於彰腳步邁出,走向了凌天。

“凌天,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師尊曹正長老的兒子?打他的臉,等於就是打我師尊曹正長老的臉!”

於彰看向凌天的目光藐視至極,就如同在俯視螻蟻一般。

在他身上,隱隱有一股凌厲無比的鋒銳之氣散發。

周圍之人感受到這股鋒銳之氣,心中皆是打了個冷戰。

在於彰從他們身側經過的時候,紛紛下意識退後讓開了幾步。

“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

凌天輕笑一聲,面對於彰,並未表露出任何畏懼的意思。

曹陽藉著發放藥堂資源的便利,剋扣凌悅丹藥。

之後還言語輕薄凌悅。

身為凌悅義兄,凌天豈有不出手的道理?

在一開始,他也沒打算打曹陽。

只要曹陽道歉,並補足本就屬於凌悅的聚靈丹即可。

但曹陽,顯然沒有珍惜他給的這個機會。

這才招來皮肉之苦。

“好!”

於彰冷笑了下,也沒有要去了解這裡剛剛發生什麼事情的意思。

“既然你給了曹陽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下向曹陽磕頭賠禮道歉,然後自己掌嘴兩巴掌,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於彰揚著腦袋,蔑視的盯著凌天。

聽到這話,凌天不禁是有趣的笑了笑。

隨即,他朝著於彰投去了挑釁的眼神,“我要是不呢?”

“那我只能請你去刑堂坐坐,讓你嚐嚐刑堂的手段。”

於彰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獰笑。

刑堂的手段有多可怕,劍神宗人盡皆知。

刑堂酷刑,令人生不如死。

就算有人僥倖能夠從刑堂活著出來,估計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個三個月。

故而,但凡是被刑堂抓進去過一次的人。

絕對不會想被抓進去第二次。

“刑堂弟子,就可以亂抓人嗎?劍神宗,還有沒有宗規可言?”

凌天目光微凝,收起了臉上笑意,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刑堂代表著劍神宗法度。

任何一個宗門或是勢力,若在執法這一環節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這個宗門或是勢力,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前世,他雖也是劍神宗弟子。

但在修為被廢后,就長時間呆在望劍山脈,少有出來走動。

和劍神宗並沒有過多接觸。

故而,他對於劍神宗內部狀況並不是特別瞭解。

現如今,他聽到於彰的這一番話,不禁是感到有些失望。

“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宗規!”

於彰戲謔的笑了笑,一副唯我獨尊掌控一切的姿態,“你,凌天,毆打同宗弟子,已觸犯宗規。若肯立刻跪下向曹陽磕頭賠禮道歉,然後自己掌嘴兩巴掌,尚可大事化小。不然,我只能帶你回刑堂受罰,合情合理!”

刑堂長老弟子眾多。

其中,有內宗弟子,也有外宗弟子。

於彰是刑堂外宗弟子中毫無爭議的第一人。

所以在這外宗,他有著充足底氣說出剛才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