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皆譁然。圍觀眾人議論紛紛,若寂羽認罪伏法,那該如何解釋半個月前他哭天喊地自證清白的場景,現在又來一出自刎謝罪,我們的大師兄是不是真有什麼大病。

“你真的……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宗主大人,弟子已經認罪,只求速死。”

“可是……”

“此事證據確鑿,請宗主大人治弟子死罪。”

“這……”上玄真人一聲哀嘆,雖然他本人不懼宗門內和外面勢力的聯合施壓,但身為一宗之主,就必須將宗門的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上。

“寂羽師侄只有金丹三重的修為,如何激怒一頭成年的邪炎虎?宗主師兄莫不是豬油矇眼,是非不分麼?”奇若嵐盯著上玄真人,怒道。

“奇師妹,師侄現已親口承認罪過,難道你還要胡攪蠻纏嗎?”趙福炳出言道。

“我胡攪蠻纏?秘境中死一兩個人實屬正常。為什麼非要將此事歸在寂羽師侄頭上?一塊不知真假的留影石就能定人死罪?”

“留影石影像中那頭邪炎虎左眼明顯受傷,故而……”

“這難道能認定那頭畜生是羽兒打傷的?!趙師兄不妨為師妹演示一下金丹期的修士如何傷到化神期妖獸?”清落雨道。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總之那頭邪炎虎定是他引來的!”

“趙師兄可有證據?”

“這……我……清落雨,我警告你,你這是在包庇有罪弟子!”

“呵呵,前去劍秘境的弟子全都掛了彩,唯有寂羽師侄未受半點傷,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沈世君道。

“另外,為何邪炎虎會出現在我宗弟子的駐地上,它總不可能是大風颳過來的吧?”

“萬一是湊巧呢?”

“哪有那麼多湊巧……”

諸位峰主爭執時,林良取出一枚留影石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這便是葉洋等人交上來的證據。

在座眾人半個月前已觀看過其記錄內容,按照留影石所錄,正是一個外貌特徵與寂羽相差無二的身影將發狂的邪炎虎引至玉清宗的駐地,待邪炎虎靠近營地百米時,人影瞬間消失不見。

“留影石中的錄影模糊不清,確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誰能解釋寂羽師侄為何整整一天不在駐地中?”

“羽兒外出是為了尋找遺失在密林中的身份玉牌。”

“那可真是太湊巧了,”林良插話道,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塊刻有“寂羽”字樣的玉牌,將它放在留影石的旁邊,“清師妹,這是你徒弟葉洋在襲擊後從營地中撿到的,這又作何解釋?”

“為什麼,不,不可能,羽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清落雨想要起身繼續為自已倚重的大徒弟辯解,被身邊的莫峰主按回座位上。

“二兄!”

“六妹莫急,此事尚有轉機。”莫峰主眉頭微皺,但還是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

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清落雨來說可能會有些難以接受,畢竟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妙,他相信寂羽的為人,縱然這件事是他做的,殺了那些弟子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宗主,寂羽師侄受刑剛滿半月,身體尚未恢復,如此狀況下進行審訊,恐怕很難得到真相。”莫峰主拱手說道。

上玄真人聞言疑慮不定,想借坡下驢結束審問,推遲論罪。此時,一直沉默的丹峰峰主伊焓忽然開口道:“宗主,此次事件對我玉清宗聲譽影響極大,若不盡快處理,外界難免會有所猜測。還望宗主大人三思。”

“還望宗主大人三思。”陳宇等人齊聲行禮道。

“葉洋師侄,這塊身份玉牌真的是你在營地中撿到的?”奇若嵐打個響指,站在清落雨身後的葉洋被靈力拽到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