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定要好好收起來,好好的儲存。”

“呃……是是是。”大長老點頭哈腰道。

羅文星手中的摺扇突然開啟,手腕一轉,一道氣刃自摺扇邊飛出,大長老保持著躬身的姿勢,腦袋卻已經被削去一半,鮮血四濺。

“我讓你把它儲存好,你把它拿出來幹什麼?”羅文星冷言道。

“大長老!”周圍的金義宗弟子長老失聲喊叫道,下一瞬,一道道劍芒自天而落,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大長老之死吸引,這些劍芒很容易的偷襲成功,不少人中招倒下。

“羅文星!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們投降,你們就可以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幾位還活著的金義宗長老拼盡全身的靈力,支起保護靈罩抵禦劍芒的攻擊。

有的弟子受傷但並沒有死去,吊著一口氣奮力想爬進保護靈罩,卻被罩內的長老用腳一腳踹開。

“羅文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羅文星沒有答話,反倒是身邊的李開天接過話頭道“你們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們嗎?”

“哈?”

“因為你們犯了罪,犯了同門相殘的罪過!你們認不認罪?!”

“認……認什麼罪?”有長老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問道。

“好!”李開天只是聽到了一個字,便大叫一聲好,左手猛的在腰間的寶刀刀鞘上一拍,一把泛著寒光,散發著煞氣的寶刀斬空而出。

“吃俺一刀!”

李開天手中的寶刀像是一頭飢渴的猛獸,自出鞘以來就瘋狂吸收周圍的煞氣,它的主人一聲怒吼,手臂青筋暴起,掄圓後向防禦靈罩劈去。

寶刀斬出三道五六米寬的血色刀氣,這三道刀氣在行進的途中順帶帶起了周遭死屍還未乾枯的鮮血,鮮血在坍陷空氣的影響下,化成一個個小小的、存不過二三息的血旋風,既美麗又詭異。

“轟!”三道刀氣將保護靈罩連帶著裡面的金義宗長老全部切成了碎片後,重重的劈在了還在燃燒的金義宗牌匾上,燃燒的牌匾應聲掉落,其所沾染的血水在澆滅一部分火焰的後被高溫蒸發,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隨著長老們的身死,天上釋放劍芒的四方勢力之人停住了攻擊,不少修士從飛劍飛刀以及所御的物件上跳下,手握兵刃,在烈焰的照耀下,於金義宗的廢墟上搜尋還存活的弟子。

“嘖嘖嘖。”躲在暗處觀看完一切的寂羽咂著嘴。

有些時候,強大就是一種原罪,金義宗憑藉一條下品靈脈,硬生生堆出了一大堆放在這片地域算得上拔尖的修士,輝煌時能夠耀武揚威,落魄時甚至連投降的資格都沒有,在場的四方勢力沒有人敢接受一頭龐然大物的投降,所以所以他們的結局剛開始就註定了,只有死路一條,區別只是如何去死罷了。

“師……兄師……兄,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想被俘……後受辱。”寂羽目光轉回戰場,看著距離自已較近的一對將死的鴛鴦。

“好……好……的師……妹,我們……一起……一起上路。”

“我愛……你,師……兄,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會和……你在一起。”

師妹緊緊抱住自已師兄的身體,用手為他擦去臉上的血汙。

“我……我也……愛你!”

已經成為血人的師兄,伸手抓住渾身上下遍佈傷口的師妹,拼盡最後的力氣,柔和說道。

“噗!!!”這位師兄還沒有任何動作,一柄長刀便將他的首級給割了下來。

“喲,這兒還有一個活的小妞,長得很不錯嘛,將身上的傷治治還能玩!帶走帶走!”幾個狂刀門門徒一腳踢開死去師兄的無頭屍首,提著師妹心上人的首級緩緩的靠近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