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下屬去各房房間收拾那些金銀首飾和綾羅綢緞。

不過,光是這些,恐怕無法向陛下那裡交差。

“看來老夫人是能吃那些皮肉之苦了。”

唐臧月卻不怕,“你回去告訴陛下,他找的那些證據,別說是朝中大臣,就是黎民百姓也不會信。誰都可能叛國,唯獨我們將軍府不可能!他若強行用手段,更會離間民心!”

昏君強加在將軍府頭上惡名又如何?誰相信?將他們關押至地牢,還不是得好生供著?

這事兒昏君能不明白?這哪是在提醒昏君,是在告知指揮使,她人老是老了,卻知道局勢,別想糊弄她。

唐臧月:“指揮使審訊我,倒不如查查將軍府的其他人。”

指揮使思忖了瞬,視線落在那跪地的管事身上。

這管事有嫌疑,若是與其他人裡應外合,的確能避開將軍府的耳目藏匿那偌大財富。

府中誰都有可能對庫房作梗,唯獨老夫人不可能,畢竟幾方勢力都盯著,就等著一個名正言順理由弄死蕭家人,不然陛下也不會將歪腦筋動在所謂的通敵叛國上。

“多謝老夫人提醒。”

唐臧月這才和顏悅色道:“客氣。”

這不,人還沒流放,就解決掉一個管事。

讓這人出賣主家,自食惡果了吧。

之後,管事確實沒得到任何嘉賞,還被嚴刑拷打,即便從牢中出來,也沒哪家府邸敢用他。他只能遠赴他鄉,另謀出路。

再說蕭家人被錦衣衛的人押去地牢路上,老四那混賬東西總算出現。

倒不是他主動出現的,而是被庶二房那對雙胞胎髮現的。

蕭鍾浩:“祖母,那邊躺著那個人好像四叔。”

蕭鍾然:“真的是四叔耶。”

因為蕭景歡橫在街中央,擋了人去路。有人將蕭景歡一揣,可不就將那張眼袋重,容色青白,一看就腎虛的臉暴露了嘛。

唐臧月微微頷首,“確實是你們四叔。”

言罷,她朝錦衣衛指著那邋遢頹靡的混賬玩意兒,道:“這也是我們將軍府的,要不你們一道給押上?”

其他人:“……”

緊接著,那混賬玩意兒被兩個錦衣衛架起,醉意驅散了許,但嘴裡仍說著不修邊幅的話:“嘿嘿嘿,我的常勝將軍贏了!贏啦!”

話音剛落,錦衣衛就朝混賬東西懷裡一摸,果真摸出大幾十兩銀子,叫路人看得都不忍直視。

唐臧月卻感嘆得是楚國雖混亂,京城昏君腳下治安倒是不錯,這醉鬼也不知躺了多久,兜裡這麼多銀兩也沒被乞兒摸了去。

“這押的是哪家府邸的家眷?”

“噓——將軍府的。”

人群看向隊伍裡為首的,年齡最大的唐臧月,眼神多了幾絲欽佩。

“難怪了,聽說將軍府的四老爺不修邊幅,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大人!將軍府是被冤枉的!”

一道悽慘的聲音劃破蒼穹,頓時,四周寂靜,為替將軍府伸冤的人主動讓出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