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將我們關係捅到媽媽桑那裡的後果……大不了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看到現在,老鴇查清楚我身份了嗎?我走了可沒丁點損失,但你就不同了。沒了利用價值,原本你該是什麼下場,未來將回歸這樣的下場。”

溫思悅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頃刻,不停朝唐臧月磕頭。

咚咚咚——

這滿目琳琅的青樓花魁閨房內,只餘磕頭聲。

看到對方額頭磕破,出了血,唐臧月才道:“起來吧,說說看。”

“……”

見對方不吭聲,唐臧月淺笑,“怎麼,還想瞞著?溫思悅,除非你自己能逃出這牢籠,否則你有耍心機,有說不、有說謊的權利?”

溫思悅自知被看穿,咬了咬牙,道:“老鴇背地裡有自己的產業。”

“嗯,繼續。”

“她送出去的銀子,我不知道會到哪裡,但這次聽說她會昧下許多,也打點好那幾個護送之人。

名下產業的話,聽說不止邊關,還有南邊,京城那邊都有涉及,都是做這些勾欄的買賣。

坊間傳聞這兩部舞臺劇傳播開,其實一開始是她自個兒名下產業在謀利,如果不是礙於我的靠山是爺兒,這環玉閣花魁名頭,她早將我換下來了。”

“嗯……為何藏著掖著?”

“她想打聽你來歷,讓我多吹吹枕頭風。”哪知對方根本沒有動自己。

“所以,你是打著兩邊都沉默,兩邊都討好的目的?”

“是!”

唐臧月淺笑,“海棠姑娘,我曾經就說過,不是非你不可。你為什麼就不乖呢。”

“……爺兒,你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唐臧月給十五使了個眼色,後者丟了一瓶金瘡藥,二人便抬腳要出房門。

溫思悅徹底慌了神,抱住對方小腿,“爺兒!你原諒我,原諒我,我下次不敢了……”

唐臧月抽回衣袍,道:“你放心,以後也不會有人強迫你,我自己就不喜這樣的事兒,怎麼會任其再發展下去?但舞臺劇劇本往後不止為你一人寫,這樣一來,其實對你造成的影響只有搖搖欲墜的花魁頭銜罷了。

相信老鴇樂見其成,對我也好處多多,你也不會戳開了我們間的關係來說,哦?海棠姑娘。”

溫思悅頹靡地直起身,又跪坐在地,雙目呆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