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裡出了意外。
他們商討了一番,最終決定將銀子昧下,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至於天家那裡怎麼交代……自然是天子自查朝廷中誰有這能耐伸手了。
老鴇不擔心天家會殺人滅口,畢竟這些年為天家做的黑心事兒,她不可能沒留後手。如今多賺點,也能為以後被天家發現了,跑路做準備。
坊間已經有隱隱動靜了,就是她這個青樓的老鴇也知當今天子失去了民心,再有將朝中大臣之女流放至此地,實際是榨取這些女子最後一絲價值。如果這些被人知曉,只怕百姓揭竿起義是遲早的事兒,而起因完全可用天家與青樓勾結來做文章。
所以老鴇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只在意腰兜裡會有多少銀子,能攢多少,然後跑路?
老鴇:“行,就聽爺兒的!富貴險中求!”
唐臧月見她豁出一切的模樣,瞭然,然後淺笑地編造起來。
……
在環玉閣住了幾日,看到海棠如敗落的花兒般憔悴,牡丹有了絲人氣,她才坐上歸途的馬車。
在馬車上換下裝扮後,她恢復尋常的樣子。
是什麼時候看出這個老鴇對昏君有了二心呢?
在溫思悅捅出老鴇會昧下銀子後,有了猜測。接著借牡丹提了下,編個女扮男裝上朝堂的本子,挑戰朝廷的權威,老鴇還同意了……那就是確定了。
唐臧月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嗤笑出聲。
這個老鴇,看著只是精明瞭點,沒想到還有這副膽量,在朝廷還在,且,不知後面會有天災和戰亂的情況下,敢公然昧下昏君的東西。
一個老鴇,都敢揹著天子搞小動作。
昏君可真是……能坐到這個位置,大概是運氣滔天。
不過也就這幾年了,餘生,這昏君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回到九里村,唐臧月就對上蕭鍾離的視線。
離哥兒沒說什麼,甚至眼神沒有玲姐兒幽怨,但……
她總有點子心虛。
“祖母去郡地不帶我?”
“嘿……”
蕭鍾離壓低了音量,“去尋歡作樂了?”
“……大差不差吧。”
“這次發生了什麼?只給那書生梳理大綱?”
“自然不是,還發生了別的有趣事兒。走,裡面走,祖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哦對了,這歡場的事不便說於小五聽,小五那邊還是瞞著吧。”
“……是,祖母。”
二人掌著燈,在夜色下歡快地聊了起來,十五時不時補充兩句。最終,蕭鍾離看向她的眼神,一言難盡:“祖母你真是,比舞臺上的海棠姑娘更適合演戲。”
“過獎過獎。”
這一趟,她玩得也挺開心,且收穫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