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營裡……”

“我,我可以給錢,只要能聯絡上夫君,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唐臧月義正言辭地拒絕,“我不要錢!邊關戰士保家衛國,為這片土地揮灑熱血,我怎麼能寒了家屬的心呢?”

白湘遲疑了下,才道:“可我夫君並未上戰場,是在廚房做火頭夫。”

唐臧月正義感更重了,“身為後勤戰士,他們手裡握的是勺子嗎?當然不是,他們握的是戰場上每個士兵的胃!吃不好吃不飽,士兵們在戰場上只會率先倒地!所以別小看火頭夫,在軍營裡那只是廚子嗎?當然不是!那是士兵們的胃!是戰場上的制勝法寶!”

白湘:“……”重新看待火頭夫這個詞了。

唐臧月言歸正傳:“所以我怎麼可能收你錢呢?我是勸大妹子你先落根,有什麼事咱慢慢打聽,孩子最重要。與你夫君聯絡上,咱再從長計議。”

“落根……”

唐臧月點頭,“咱們村別的不說,足夠團結,且落戶也看在你是軍屬的面兒上不收分文。就是買院子,村裡一人搭把手,不用花錢,請大家吃頓好的,就能把院子修葺出來。

哦對了,我是村裡的大夫,因為這裡條件太差,所以在西牆外搭了個學棚,給十里八村女娃娃授學一些醫理,以後學成出來不說做大夫,就是自家一點頭疼腦熱啥的,也能醫治。”

“學棚?學醫?”

其他,白湘一開始聽得還暈乎乎的,當唐臧月說到這裡,她雙目一亮。

唐臧月心頭鬆了口氣,就怕對方沒反應呢。

唐臧月:“是啊,學醫。我們九里村條件不錯……其實我叫住你們,除了你們的遭遇,我還想起自家在鎮上開的食肆。

實不相瞞,每次我們蕭家請的婆子都不安分,想招個長期洗碗的婆子呢。你若家底厚的話,瞧不上這作踐手的活兒,我們這邊多得是法子維持日常生計……”

白湘謝過唐臧月的好意,“其實我會女紅。”

“那真是太好了。”唐臧月笑道:“你可以多考慮考慮,租個院子先住下來,後面落戶的問題,你再考察考察也不遲。總比你與女兒這副扮相去軍營胡亂打聽的好,說句不好聽的,如今世道亂,指不定被認作細作。”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軍營的確最近出過亂子,對附近乞兒排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