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同村的看到了,權當沒瞧見,全部繞道而行!娘你知道我心裡那感受嗎?人家蕭家還不賣藥給我們邱家,這往後生了病還得去鎮上縣裡看病,診金得多貴啊……娘,你要護著那歹毒的丫頭,這家也必須分!不分過不下去!”
“是啊娘,從來沒有聽說全家為了一個小丫頭就得一條路走到底的,明知道這是條壞路,幹嘛想不開?要我說,反正以後也是潑出去的水,在意她幹嘛。”
“娘,孩子三歲前的記憶本來就弱,她還是三歲那年送到接生婆子膝下,指不定人家拿那邊才是親人,當我們是趁手的工具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娘,以後誰才是給您養老送終的。”
邱婆子一下子蒼老了好多歲:“那可是你們大哥唯一的血脈啊……”
沒人應她,只商量著分家的事。
原本,大房沒了,邱婆子應該跟著二房過的,但二房死活不願意。
邱婆子不說得罪蕭家,就是做的那些下作手段,就讓相鄰格外瞧不起!真把邱婆子接到身邊孝敬,只怕處境和現在沒甚區別。
於是,偌大的老房子徒留給邱婆子一人,其他房全搬了出去。
這幾日邱婆子醒來,聽不到兒媳在廚房做飯的哐當響聲,聽不到孫兒歡聲笑語,空蕩、寂寞得有些可怕。
即便水缸有兒子時不時來挑滿,那也是避著人,避著她的。
這日子怎麼就、怎麼就過成了這樣啊……
看到邱玉鳳,在溺水中的邱婆子似乎抓住了一塊浮木,趕緊將孫女往院裡請。見她嘴皮乾裂,又為之倒了碗水。
待邱玉鳳緩過神來,剛想說什麼,察覺到四周過於安靜,狐疑道:“奶,叔叔嬸嬸他們呢?”
聞言,邱婆子手中的碗差點沒握穩。
旋即,邱婆子一陣熱淚盈眶,“玉鳳,奶的玉鳳啊……”
這哭聲,彷彿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聽完邱婆子說的來龍去脈,邱玉鳳心思越來越沉。
她沒忘來的目的,“奶,那,那個姓唐的是真的在教她們真本事?”
邱婆子遲疑了下,才點頭,悔恨不已道:“早知道姓唐的這麼大公無私,奶何苦將你送去給那婆子作踐!能什麼都不付出就能學到真本事,這可是天上掉餡餅兒的好事啊!這些年,前前後後我們家送去那婆子嘴裡多少好處,奶悔了啊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