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便是錢家。

錢子書不是想憑藉這次機會邀功嗎?雖說原著裡出師不利,不被昏君重用,但唐臧月不介意再加一把火,將火燒更旺一些。

讓這些吃裡扒外的狗,人人喊打,連苟且偷生的機會都沒有。

昏君現在還在意將軍府這些家眷的動向,對將軍府其他人死活並不上心,縱然這些人是昏君的線人。

虞知許附耳,在聽唐臧月冷靜闡述完計劃,俊秀的白臉倏地氣得通紅,“這些人怎可,怎敢!”

虞知許:“娘您放心,知許絕不讓這些畜生好過!”

唐臧月從袖口取出三張銀票,皆是萬兩起步,讓虞知許驚得忙拒絕。

“娘,不可。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

唐臧月語氣強勢:“拿著。”

見虞知許仍不同意,唐臧月道:“你若是那奸臣,行授賄賂,幫我們蕭家也就罷了。正因為你兩袖清風,才堪堪穩坐現在的位置,也無懼陛下清查。

這些年你是做了成績給陛下看,可兜裡有多少銀兩夠你打點?這些讓你接著,是為了我們自個兒,你也別覺得拿著虧心。

實在不行,被人查到,你就說是言兒的嫁妝。”

原主所出,排行老三的姑娘,全名蕭月言。

小說裡,虞知許打點上下,花光了府中積蓄,最後是蕭月言掏出嫁妝,才續上。

現在,哪需要這對夫婦的銀子?

“回去吧。”

“好,娘,你們好好照顧自己。”虞知許也不是過於迂腐之人,想通其中利害以及局勢,坦然收下。

唐臧月滿意地頷首後,又道:“打點的時候做隱蔽些,實在不行,也不用刻意隱瞞。上面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這點小事我們將軍府想報復回去,陛下不會阻止的。”

“知道了,娘。”

“嗯,去吧。”

什錦飯盒給他們兩個牢房一間一提,唐臧月這才吃到穿來第一道古代飯菜。

是葫蘆雞。

有些塞牙,味兒也不是那麼正。

唐臧月吃了兩口,就看兩個女孩津津有味地吃著。

“祖母,你不吃了嗎?”玲姐兒天真地問道。

“不吃了。”

“那我也不吃了。”

唐臧月眉梢一揚,玲姐兒便童言童語,道:“三姑父明天不知道還來不來,留著明天吃,對吧祖母。”

唐臧月摸了摸玲姐兒的髮髻,道:“吃完。你不吃,這牢裡的老鼠可不會給你留。”

“老、老鼠……”玲姐兒嚇得一個哆嗦。

玲姐兒不敢留下隔夜飯,怕便宜了老鼠,也怕老鼠真的關顧她們這間牢房。

玲姐兒還在哆嗦:“祖母,我吃乾淨了。”

“真乖。”

“那,不會有老鼠了吧?”

“這,說不準。”

“嗚。”

“這麼害怕?”

“怕的。”

唐臧月:“放心吧,老鼠不吃人。”

“不吃我的手手嗎?”

“誰告訴你老鼠會吃手手的?”

“我聽、聽一個婢女說的,餓極了,老鼠會吃人手手,還咬掉過她叔伯的耳朵。”

“這麼厲害啊。”

唐臧月想起來,前些年天災不斷,的確有過鼠患。

唐臧月:“老鼠沒糧食偷,會吃人,但是現在不是以前,百姓有收成,老鼠不會吃人,也不會吃你手手。”

玲姐兒放下心來。

“快睡吧,想必明天陛下就有結果了。”

翌日。

眾人是被混賬東西的慘叫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