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閣逞英雄。”

唐臧月眸子微眯,掃了眼對方離去的背影,收斂了視線,就見媽媽桑眼底的欣喜褪去大半。

媽媽桑是受毛員外話的影響,對她的熱情有所保留。

“公子,是給銀子還是銀票?”

唐臧月從袖口裡取出銀票,遞了過去,“這位毛員外對我的敵意很大啊,難道是搶了美人的緣故?”

有錢好說話,媽媽桑一邊領路,一邊熱情地跟唐臧月小聲八卦:“這郡地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啥大秘密,我現在說說,爺可別嫌我嘴賤。”

溫思悅已被人押著下去,應當是梳妝打扮去了。

唐臧月難得閒心。聽對方又道:“毛員外年輕時的夫人是他愛的女子,也從小認識,誰曾想新婚夜發現早已失貞。因為這事鬧得挺大,毛員外家中奴僕當年都知曉,之後毛夫人紅顏薄命,毛員外也一改性情,流連於煙花場所,專為那種未開,苞的女子而來。”

唐臧月:“原是這樣,那我此番行為豈不是在對方心中插了一根刺?”

“看爺兒不是本地人,若是早早離開,倒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媽媽我敢說,就是地頭蛇也不敢在我們環玉閣放肆……不過爺兒出手闊綽,想必也非普通人。”

哈,一個被當今昏君虎視眈眈過的,即便被貶為庶人,也等同於非普通人一類了。

雅間用大紅裝飾,頗有古代新房的錯覺。桌案上不少酒菜和點心,隔著屏風也有舞樂彈奏,香案繚繞。

只是這些在唐臧月看來,有些無聊。

媽媽桑為她斟了杯酒,笑眯眯道:“爺慢慢喝,我去幫你瞅瞅海棠姑娘,何時能妝點好。”

唐臧月揮了揮手,“去吧。”

也不知多久,久到她眼皮開始打架,險些昏睡了過去,屋門才被吱呀推開。

與此同時,屏風後的女子們也悄然離去。

搖曳的燭光中,女子嫋嫋婷婷而來,最終在她身側坐定,為她斟新的酒水,“爺。”

“叫什麼。”

溫思悅狐疑了下,最終乖巧道:“海棠。”

唐臧月淺笑,“我是問你以前的名字。”

溫思悅警惕地往屋門望去。

唐臧月笑意更深了,花了這麼大筆銀子,媽媽桑是給足誠意的——

屋外無人。

“別看了,沒人。”

溫思悅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啊……還記得半個月前你救的小乞丐嗎?他叫十五。”

溫思悅皺眉,“有點印象,你和他?”

“哦,我是他兄長。”

“這不可能!”

唐臧月:“花了這麼大筆錢,我可沒時間打消你的疑慮。接下來,我問你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