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蕭家說情嗎?自家都做不到擔這個風險,憑什麼期待有人將你拉出這火坑呢?”
“我有什麼辦法!”溫思悅雙目赤紅地起身,恨恨地看著唐臧月……
不,應當說是透過唐臧月在看其他人。
溫思悅發洩著心中怒火:“溫家被斬滿門,我爹爹孃親他們已經知錯了!他們已經付諸死的代價!還想讓我們怎樣!”
發洩完,又對上男子淡然的視線,溫思悅怒火頓時熄了大半。
沒辦法,生氣時沒人跟自己扯,尷尬的便是自己。
溫思悅胸口哽得厲害,“爺若不是來救我的,那就早早完事,早些休息吧。”
見她解開腰帶,唐臧月只道:“這事先不及,還有些疑問需要溫小姐解答。”
“我已不是溫思悅,爺叫我海棠便好。”她怒火哽在喉嚨,不上不下的,有些難受。
唐臧月:“說了這麼多,看海棠小姐也是錚錚傲骨,不甘做這等下賤的事,但為什麼又要勉強自己呢?溫家被斬滿門,按理說應當沒有溫家在意的人才是……難道是這閣樓東家拿捏住海棠小姐的命脈?還是海棠小姐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思悅手指一僵,旋即,噗咚跪地。
她雙膝跪著上前,聲音充滿示弱的請求,“我知道,爺你是京城大臣派來探訊息的,我可以都告訴您,只求您救我……哦不,讓我在環玉閣中過得容易些。爺,求你了,憐惜憐惜我吧。”
唐臧月眉梢一揚,倒是沒糾正對方的胡猜,道:“回答我,被當今天子拿捏住了什麼把柄。”
“我……我……”她咬咬牙,想要對方先應自己:“求爺先答應我!”
“你在跟我談條件啊。”唐臧月嗤笑一聲,笑她不自量力。
“……我小弟,逃了。”溫思悅留下兩行清淚,“為了護我小弟離開,將我送來充軍的主意,是我爹爹提的。陛下這才放小弟一馬。他不足月,不記事,對陛下造成不了威脅。”
“哦,你不恨你爹爹?”
“恨!可他已經死了……”
“那你小弟?”
“陛下為他找了人家,只要我乖乖聽話,小弟便能活著。”
“救下小乞丐的原因是?”
“我希望……”
唐臧月打斷道:“行了,溫家秘辛都說了,還在意那點小心事被我知道?”
溫思悅這才咬牙,道:“我看他虎口與指腹厚繭尤甚,只有練武之人才有這習慣。”
唐臧月點頭,“看來,是起過跑的心思,但那小乞丐顯然沒看明白你的處境啊。”
唐臧月危險地眯眸,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子,冷聲道:“既然起過不顧自家幼弟死活的心思,又裝什麼姐弟情深,擱我眼前演義重?話語之間自相矛盾,當我好糊弄不成?”
溫思悅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