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遞了上來。唐臧月接過後,借從袖口取出一枚玉佩,還了禮。
玉佩算不得上乘,勝在雕工精細,圖案栩栩如生,所以薛大夫並未阻止孫女接著。
等簡單的拜師禮成,薛大夫才單獨找唐臧月說了兩句。
“上次老夫人你託薛某的事,薛某幫你留意了下,發現是白東家的人在散播你醫術精湛。”
“白東家?鎮上食肆的老闆,白東家?”
“正是此人。”薛大夫試探性道:“老夫人與這人有過節?”
不瞭解來龍去脈的,也知白東家此番散播對她不利。
鎮上就薛大夫一處藥鋪,她不收取百姓的診金,為村民看病,利益最受損的是誰?自然是薛大夫。
白東家將她醫術誇大其詞……雖說這些話也不無道理,但換做普通且對她沒所求的大夫,只怕會給她豎立一個“龐大”的敵人。
她與白東家無冤無仇,對方為什麼會下黑手?除了利益相關,她想不出其他。
“多謝薛大夫告知。”唐臧月作揖道。
“無妨,不過這白東家……老夫人還是多留個心眼吧,他背後有人在軍營,大小有個官職在身,總之,不好招惹。”
唐臧月:“多謝薛大夫告知。”
送走薛大夫後,唐臧月沉思,這白東家得益的估計不止金錢,還有軍營中親戚的權威,才致使現今一步。與她無仇,卻步步緊逼,先是泡菜大醬生意,再是薛大夫。
值得慶幸的是,白東家並不知道她已通曉了一切,更不知道她手裡還捏著一線天這張底牌,以為她只敢窩在九里村,靠著醫術打好相鄰關係,靠著家中姨娘廚藝謀個營生。
不然也不會在薛大夫那邊為她豎敵失敗後,沒了進一步動作。
到底是小瞧了她啊。
因為薛大夫提供了有利訊息,唐臧月對薛映雪格外好說話。家中無法留宿,薛映雪每晚還是得用薛家馬車回去。
白日的話,唐臧月只上午有時間教導,下午則幫柳姨娘或者蕭鍾陸那邊打下手,偶爾還得去鎮上進行採買。
教一個是教,教幾個也是教,在沒有實操場面時,唐臧月則講一些醫學知識,說於家中幾個不安分的小蘿蔔頭和薛映雪聽。
薛映雪有基礎,對唐臧月教學能跟上進度,其他幾個小蘿蔔頭卻聽得雲裡霧裡。
唯獨蕭鍾然讓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