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剛剛不是問過你羊奶味道如何嗎?你不是說好喝嗎?”
蕭鍾陸臉憋成藏青色。
蕭鍾離都看不下去了,為大哥開路,道:“祖母,大哥老實,還是別為難大哥了。”
唐臧月聞言,點頭。然後,盯著他看。
蕭鍾離:???
突然覺著自己開了個錯誤的路。
事實證明,蕭鍾離的感覺是對的。
他聽祖母幽幽道:“離哥兒你說得不錯,為難你大哥,是祖母的惡趣味,是祖母的錯。羊奶是補身子的,自然得給你和月春丫頭喝,得用到正途上,而不是當惡趣味的工具。”
蕭鍾離:“……”原本在嘴邊的話,在瞥到蕭月春飄飄然的細微表情後,徹底熄了火。
他知曉,月春在心中鐵定是這麼震驚的:還有我的份兒?!
蕭鍾離勾唇一笑,預設了祖母的“好意”。
夜裡,王小六欣喜地揹著東西奔來蕭家院子。
唐臧月坐在敞開門的正房消食,就看到這小子在高高門檻兒處絆了下,又撞了下牆,才迎上她的目光。
小六憨憨地嘿嘿一笑。
“老夫人!”
唐臧月:……怎麼瞧著比她家老大還傻?
唐臧月不甚在意道:“這麼晚了,不在家中好好歇息,過來作甚?”
“老夫人,我家媚娘將這套衣裳縫製好了!”
“這麼快?”
蕭鍾陸想幫著王小六順下揹簍,被後者婉拒了,“不用不用,這點重量,我一個人能行。”
掀開揹簍,裡面是縫製好的小襖。
是給家中最小的玲姐兒做的,畢竟玲姐兒的衣裳用料最小,就算做差了,改過能降低成本。
蕭月濃跟著柳姨娘學過針線縫製,雖比不上以前將軍府的繡娘,但對比邊關小娘子們的刺繡手藝是有自信的。直到瞧見這綿密的針線,蕭月濃才羞赧地低頭。
唐臧月視線也落在針腳線上。
這小娘子是有一定功底的,不然針線活兒不會跟後世縫紉機般吻合。
王小六見沒人說話,拿捏不準老夫人滿不滿意,為打破靜默,他撓了撓頭,將媚孃的話原原本本告知:“我家娘子說,若是時間允許,還可以刺繡些圖案上,端看各位喜歡什麼……”
唐臧月擺了擺手,“倒也不必,素點好。不過你家娘子手藝的確不錯,離哥兒。”
蕭鍾離恭敬道:“祖母。”
“你帶柳妹妹去寫下全家人尺寸,讓小六帶回去。對了,柳妹妹,趁著小六來,你把其他人的料子棉花什麼的,規劃規劃,讓小六一併帶回去。”
柳姨娘:“好。”
王小六揹著東西回來時,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從小在九里村長大,他對村裡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很,所以即便天色漆黑,看不清路,他也走得穩當。
到王家,落鎖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其他房。
其他房有心思的,都在詢問自家夫君蕭家的事,是否真的賺錢云云。
唯有王二嫂,那妒忌心有且不限於妯娌,歪心思都動到自家婆母和公爹頭上來。
王二嫂:“你說爹孃也是,自己吃香喝辣,怎麼連下頭子孫都不顧?我也就罷了,你可是爹孃的親兒子,他們就不擔心你在那田地裡累垮了身子……”
王二翻了個身,背對著王二嫂,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能不甘心嗎?可那是小六端去孝敬爹孃的,他若敢動那門心思,到村長族長跟前說,也是他沒理。到時候爹孃藉機罰他斷頓,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到時不得真累死他?
他又不是傻子。
誰要出頭誰去,反正他兄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