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河輕輕拉下許歲安捂著耳朵的手,眼底裡隱隱有些難受。
但還是溫和開口:“歲歲,你聽我說好嗎?”
許歲安搖頭,“不好。”
她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陳宴河怎麼會不明白許歲安心裡想什麼,握著她的手,聲音輕輕柔柔的。
“歲歲,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那你說!”
“你應該在醫生那知道我的身體,即便身體恢復了正常,但車禍留下的隱患還在,我以後再也不能生育,所以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聞言,許歲安沒立馬回答。
而是對陳宴河問:“那你對我,還有喜歡嗎?”
“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阿宴,我要聽實話。”
她在唸書時就喜歡陳宴河,那麼多年來從未改變,所以她不能肯定,對方那麼多年是否也同樣的喜歡自已。
“我對歲歲的心意,從未變過。”
陳宴河眼神微暗,連帶著語氣都落寞了幾分,
“我只是覺得自已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慮,不要因為早些年的恩情,當做是愛情。”
許歲安是陳宴河父母帶著他在外面玩時撿到的,那時的許歲安又瘦又小,大雪天在垃圾桶前用一塊爛布將自已裹住,想要在上面吸取一點溫暖。
陳宴河第一次看到許歲安時,就是這樣的場景。
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陳家人幸福的偏愛,是她生命中亮起的一道光。
以至於裴夫人找到她,到後來裴瑾瑜對她的侮辱,她統統都可以忍受。
甚至於到現在,她都很感激裴夫人。
因為陳宴河是進入Y國一家最先進的醫學研究所,明面上是醫院,但在地下實驗室,所有的錢都是各方大佬的捐贈,用於醫學方面的突破。
而裴夫人也是為了侄子能進入地下研究所,裴家和孃家前前後後一共捐贈了上億Y幣,才能有一席之地。
陳宴河的顧慮,許歲安是明白的。
她露出一抹笑,對陳宴河肯定的說:“阿宴,我對孩子沒有執念,如果你是因為顧慮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一個幸福的家庭並不需要透過生孩子來定義。”
“一輩子那麼長,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我……”
不等陳宴河說完,許歲安已經撫上了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的很清楚,我知道自已想要什麼,阿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那……我們試試吧!”
陳宴河似乎下定決心般,對許歲安說。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男女朋友?”
許歲安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向陳宴河。
對方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但心底卻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可以和自已愛的人共度一生。
可想到自已的身體,即便年少時驚豔絕才的陳宴河,也不免有些自卑。
“嗯,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
他的話落音,許歲安拿著手機對向他,“那你看好,十月二十八號,那是我們兩個人的戀愛紀念日。”
說罷,她伸手緊緊的抱住陳宴河。
以前的陳宴河身上總是淡淡的皂角味,如今身上的消毒水味好似被醃入味,即便是洗過澡了,那味道依舊殘留在上面。
剛準備說些什麼,陳宴河便抱歉的看著她。
“歲歲,我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了!”
剛出院的陳宴河情緒有些起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顯然,剛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