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也準備了一些後手,位子和銀子都已經給他準備到位,只要他點頭,都是他的。都是凡人之軀,我相信沒有人能抵擋住這些誘惑。”趙司長也趕忙找補了一句,他深知,縣令大人的怒火不止是針對丁昊的,更是針對巡檢司的。
“而且,大牢中的那個劉二昨晚也已經畏罪自殺了,案子到他這已經結束了。換句話說,這件案子已經成了鐵案,就是那個劉二入室盜竊之後被鄭掌櫃發現,情急之下殺人。
如果那個楊健識時務就算了,我們也算是多了一個有能力的自已人。如果他不識時務,那就不好意思了,這個劉二死前遭受了刑訊逼供,單憑這一點就能把楊健扔進大牢!”
聽到這些,縣令大人才鬆了一口氣,但依舊語氣搵怒的衝著王鳴說道:
“管好你自已褲襠裡的那點東西,再有下次,我絕不會再幫你擦屁股!”
王鳴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這還不是為了多給你留點香火嘛...”
......
天邊,夕陽的餘暉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橙紅色,彷彿天空在輕輕地燃燒。
迎客樓,這座縣城中最好的酒樓矗立在繁華的街市之中,青磚黛瓦,飛簷翹角。
只不過今天晚上,迎客樓已經停止對外接客了,因為巡檢司包下了一整座迎客樓。
酒樓大堂內,數根粗壯的楠木柱子支撐著整個建築,柱子上雕刻著花鳥圖案,地面上鋪著光滑的青石板,踩上去發出輕微的迴響,給人一種歷史的厚重感。
大堂中央擺放著幾張紅木圓桌,桌面光滑如鏡,上面鋪著潔白的細布,周圍擺放著精緻的瓷器。
雖然是慶功宴,但是整個大堂之中絲毫未見喜慶的氣氛。一眾捕快坐在木椅之上,神色肅穆,表情凝重。
內堂,小二輕聲問向迎客樓掌櫃:“掌櫃的,我看這幫人不像是來吃飯的啊?”
“別瞎打聽,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掌櫃輕聲呵斥。
“早都準備好了,就等那邊吩咐上菜了。”
“那邊不吩咐,就等著。”
大堂正中間的那張紅木桌上,燭光搖曳,映照著丁昊緊鎖的眉頭。他側過頭,微微傾身,對著坐在對面的趙司長輕聲說道:“都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是不是不準備來了?”
丁昊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在這肅穆的氣氛中仍然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和擔憂,目光不時地掃向門口。
趙司長則顯得相對沉穩一些,他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後緩緩開口:“再等等吧,他或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聲音雖然平靜,但眼中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周圍的捕快們雖然表面上都保持著平靜,但內心也都開始有些不安。如此凝重的氣氛,足以他們明白,今天的慶功宴很有可能變成一場鴻門宴。
一名捕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衝著趙司長耳邊輕聲耳語道:“來了,他來了。”
“自已一個人,空著手來的嗎?”
“是自已一個人,但是身上佩著刀,而且好像還背了個包袱。”
楊健此時身背那個裝滿銀子的包袱,腰挎配刀,步履堅定的走向迎客樓。
他抬頭看向一眼天空,原本寧靜的夜空被厚厚的烏雲所籠罩,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遮蔽了月光的照耀。烏雲翻滾,似乎帶著無盡的壓抑和沉重,將整個天空渲染得一片昏暗。
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爾的馬蹄聲和車輪聲打破這死寂的沉默。每一聲都顯得如此清晰而遙遠,迴盪在空曠的夜空中,更增添了幾分肅殺的氣氛。
看到迎客樓門前的兩尊威武雄壯的石獅以及燙金的牌匾,楊健不禁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