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有什麼證據?”縣令大人皺著眉頭。
“當下並無證據,只是心中有這個感覺。所以才斗膽說了出來。”
“那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今天就先這樣,我待會還要去郡上開會,三天後才會回來,你們先回去吧。”
縣令大人大手一揮,楊健和劉康只得告退。
出了縣衙,劉康有些不解:“健哥,這件案子哪裡不對了?案件進展的順利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你有沒有注意到,讓劉二看口供簽字的時候,劉二說他沒上過學,不認識字。”楊健此時終於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他確實說了這句話,但是很正常啊,這年頭,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唸的。”
“那他怎麼知道鄭掌櫃的書房中,哪幾幅書畫最值錢?”
“有沒有可能是劉二隨手拿的,碰巧了。又或者是鄭掌櫃將這幾幅書畫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破案不能單單靠運氣,推理也不能靠偶然的隨機事件。而且,之前我們去過鄭掌櫃現場的書房,這幅書畫所擺放的位置並不明顯。”
“你的意思是人不是劉二殺的,他撒謊了?”劉康也被自已的這個推理嚇了一跳。
“我有個辦法,結果如何,一試便知...”
半個時辰後,看著將從劉二家中搜出的那把草刀放在太陽下暴曬的楊健,劉康有些不明所以:“健哥,這是幹什麼?哂那玩意幹嘛?”
“噓...咱們離遠點,在樹蔭下等結果就行了。”楊健一臉的神神秘秘。
一個時辰後,草刀在太陽下沒有絲毫變化。
一個半時辰後,草刀在太陽下沒有絲毫變化。
兩個時辰後,草刀在太陽下沒有絲毫變化。
......
終於,劉康再啃完一整個西瓜之後,再也按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健哥,這都三個時辰了,我看這草刀沒有啥變化啊,咱們跟個傻子似得在這站了半天,為啥啊?”
說完,還用手揮舞著,趕走了周圍嗡嗡亂叫的蒼蠅。
“時間也差不多了,三個時辰過去了,你看那草刀周圍是不是沒有一隻蒼蠅?”楊健眯著眼睛,眼神中一絲精光閃過。
“沒有蒼蠅怎麼了?”
楊健嘆了口氣:“本來草刀是用來割青草的,而一些青草本身就有驅蠅的作用。正常的草刀周圍沒有蒼蠅是很正常的,但是對這把刀來說,卻很不正常!
因為這把刀是抹了鄭掌櫃脖子的兇器,刀身上肯定沾滿了血腥,而這種血腥肯定會引來蒼蠅。現在你明白了嗎?”
“那就是說,這把刀並不是兇器!可劉二為什麼非說這把刀是兇器呢?”劉康瞪圓了眼睛。
“所以我說這件案子有蹊蹺,本來劉二不認識字卻能拿走幾幅最名貴的字畫就讓我倍感意外,現在他所供出的兇器並沒有沾過血腥,如今看來,這件案子還真的不簡單!”
“可...可劉二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有沒有注意到,劉二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為他會被判殺頭之罪,一直說的都是以後沒臉出去見人了,他殺了人,怎麼會認為自已還有以後?
除非有人告訴他,讓他去認罪,而且保證會將他從牢中撈出來,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已還會有以後!”楊健此時也終於推理出了這件案子的邏輯。
“如果真的按照你的說法,以劉二那種地痞無賴的性格,能讓拿給他真正相信背後之人有那種實力能保他出獄,只怕那背後之人也不簡單啊!”劉康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那我們怎麼辦?還繼續查下去嗎?”
“當然要查了,七天的時間不是還沒結束嗎?事情才剛剛開始...
這樣,你去跟著...”楊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