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起陣陣煙塵,雙方不再廢話,同時衝進那片看不清的“帷幕”之中。

時間漸漸流逝,金屬碰撞的聲音在荒野之上回蕩。

又是一陣狂風,將[怒]包圍其中,塵土早已被吹散,二人的身影清晰可見。

然而[怒]僅是微微抬手,洶湧的力道爆發,那陣風暴就化為烏有。

它站在風眼的位置,意識卻突然感到些許恍惚。

但不等它細細回想,那奇怪的感覺,對方的刀鋒就要將它的腦袋直接撕碎。

它乾脆不去管腦中浮現的那些場景,專注於眼前的生死戰鬥。

楚付在心中盤算著,怎麼才能在實力限制的情況,以最快的速度幹掉對方。

這個階段的[模仿·烈火]和[模仿·縱風]都傷不到對方,但若是威力足夠的蓄力一擊,對方又會給自已這個機會嗎?

他明白,要給對方製造破綻,儘快結束戰鬥。

[怒]知道,楚付的實力不低,之所以還在這裡限制實力陪自已打,原因多半隻有兩個,要麼怕自已失去理智,要麼怕傷到自已的同伴。

它清楚,它必須抓住他的把柄,才能在這場戰鬥獲勝。

它看向那藏匿在草叢中的身影,它覺得,勝利的天平正在向自已傾斜。

“我或許短時間奈何不了你,可他呢?”

楚付馬上意識到它要幹什麼,可卻為時已晚,[怒]已經準備發動加速了。

可它的身影停留在了原地。

三人一時都沒理解發生了什麼。

只見[怒]用左手握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死死不肯放開。

它如同精神分裂一般,開始自言自語,甚至忽視了二人的存在。

“你想幹什麼……”

“放手……再這樣下去,我會輸,我會死!”

“我問你在幹什麼……”

“我要去劫持那個[載體],這樣我就一定可以活下來……”

可那隻手,抓得更緊了幾分,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甚至像是想直接捏碎手腕。

“放手……我說了幾遍了,放手!”

“不,我不會鬆手,也不可能鬆手……”

“你瘋了嗎?我會死的,那是貨真價實的能殺死我的傢伙。”

“勝利一定是必需的嗎?”

“不贏我要怎麼活下去?難道我還可能祈求對方給自已留一條活路嗎?”

“勝利一定要不擇手段嗎……”

“我將靈魂都賣給了他,底線,不擇手段,那又算什麼!”

[怒]抱住腦袋,表情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像是在掙扎著,又像是在爭吵著。

楚付就這麼站在旁邊,要不是周圍是荒野毫無人煙,他真的想去買袋瓜子在這嗑。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時候去打擾不太好,雖然雙方剛才還殺意盎然地對決。

不過,他也不用擔心鄭哲羽的安危問題了,在剛才[怒]上演了一波精神分裂之後,楚付就第一時間把他用模仿來的能力保護了起來。

現在他想陪[怒]打到什麼時候,怎麼打都可以,更不用再糾結時間。

他還在猜測待會[怒]起身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話語時,它緩緩起身。

“醒了?還精神分裂嗎,要是還在發病我可以等你一會兒。”

[怒]的眼神中,那份陰險與那份對殺戮的渴望竟然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是深邃卻又有些空洞的雙眸。

“無需再等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