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這樣做,明明[懼]看起來是最好欺負的。

幾人幽怨的目光下,[憎]尷尬地咳嗽兩聲。

“無需在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嗯……”[懼]思索了一會,看上去有些猶豫不決,但還是說道,“雖然……不知道[怒]他為什麼要背叛我們,但作為曾經的同伴,我還是對他的逝去表示惋惜。”

“嗯,好了。”[憎]點點頭,轉頭又看向那一直愁眉苦臉的身影。

“那麼你呢,[哀]?”

[哀]看向他,又看向身旁的幾人,表情滿是絕望,像是要哭出來。

“[哀]?”

“贏不了……我們贏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幾位[情],包括[憎]在內,明明見過許多大風大浪,卻還是被他嚇了一跳。

“贏不了?你在說什麼,[哀]?”[憎]問道。

[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去了。

但話已至此,他也認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它們幾個,似乎……沒有那段[記憶]?

他知道,暴露是萬萬不可的,他只能隨意編個理由,然後演得像一點。

“這座城市內,有兩位[絕望段]全境,我們……怎麼贏?”

“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們短時間內不再大規模活動,等到實力足以和他們對抗不就行了。”[憂]不解地說道。

“[憂]說的不無道理,[哀],無需這般絕望。”[怨]附和道。

“不……不……不……你們還是把問題想得太過簡單了。”[哀]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看不見的天花板,眼神似乎有些呆滯。

“我們的敵人,從來不止那群煩人的契約者……”

說完,[哀]從座位上站起,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無人挽留,畢竟它們都不知道,看著如同瘋了一般的[哀],真的不會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嗎?

“我……去看看他,萬一……會出事呢。”[懼]小聲地向[憎]請求。

“那你……去吧。”[憎]扶住腦袋,無奈地看著[懼]小跑出門外。

“那麼,我們繼續。”

門外,[哀]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捶擊地面,“他”身上散發出的,不再是自帶的悲傷氣息,而是無窮的無力感。

“什麼契約者……什麼聚合體……都只是他的玩物罷了。”

“[哀]……”

他有些遲疑地轉過頭,背後是[懼],正擔憂地看著他。

但這卻恰好引起了他的懷疑,任何一位[情],除了自已,真的還會和別人共情嗎?

可不等他開口,[懼]就先一步發問:“[哀],你相信……不應該存在的記憶嗎?”

“你……”

沒有等他再說些什麼,[懼]就伸出手,輕輕地捂住他的嘴。

“我一直以為……那是假的,那是被植入的,可在那之中的感受,又是貨真價實的,我分不清。

我不敢告訴他們,他們……他們似乎沒有類似的現象。

但我確信,你可以相信,所以請你告訴我,那是真的嗎?

我們心中最虔誠的信仰,我們……我們曾與他敵對嗎?”

[哀]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會在自已身邊看起來最危險的人之中,找到自已的同伴。

更沒想到[懼]會在這裡壯起膽子把一切問清楚。

“看來不枉我努力奪回二位的記憶啊。”

肖映靠在牆邊,冷漠地注視著他們,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