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伏,為蟄。

春雷震,為驚。

春雷初動,上震啟蟄,百蟲出,為驚蟄。

妖獸磐石雖然不懂驚蟄是啥意思,但是他接到指令,拿下雙流的代號,叫做驚蟄。

夜幕之下,石人龐大沉重的身軀來到南河邊上,聽著翻滾的浪花發出嘩嘩的濤聲。

寬大的肩膀上,坐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光屁股小孩,他指著南河後面靜靜的城牆,

“那就是雙流嗎?”

磐石點了點頭。

“那裡好玩嗎?”

磐石又搖了搖頭。

“那我們來這幹什麼?”

磐石沒有接話,他得到的指令是,等,等待進攻的雷聲,撞開城門。

磐石身後的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吐出一團團哈氣,不知還隱藏著多少兇猛的妖獸。

甦醒抽時間回了一趟家,想要看看妹妹,蘇梅依舊面無表情的坐著。

現在他是雙流最後的防線,還要堅守城防,只得叮囑江海,

“海子,這段時間我的事情多,幫我照顧好梅梅。”

江海敬了個禮,

“遵命,蘇團長。”

也不知道這個輪椅上的武器專家是怎麼做到訊息靈通的。

甦醒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還有,除了我以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更多的情報甦醒不能透露,看他一臉嚴肅,江海也認真起來,

“保證完成任務。”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

甦醒帶隊衝上南城,發出警報的哨兵身體在顫抖,這是甦醒緊急招募來的志願青年,他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南橋對面的黑暗中,亮起了一排排綠色的小燈。

那是無數貪婪的獸瞳,正發出死亡的光芒。

甦醒拍了拍哨兵的肩膀,

“沒事,咱們守好橋頭,堅持到天亮。”

妖獸最大的優勢在於黑暗中的突襲,而雙流奔湧的南河和高大的城牆,可以抵消妖獸的優勢。

漁夫在一旁觀察,沉默不語。

第一頭狡狼開始試探著踏上南河橋頭,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南橋微弱的燈光裡,守軍倒吸一口涼氣。

說他是狼,不如說他是獅子更恰當,頭大如鬥,頸背上圍著一圈厚重的鬃毛。

大嘴張開,露出閃著寒光的獠牙。

紅眼長出口氣,狡狼,只是普通的野獸,還算不上妖獸。

在野獸的世界裡,狡狼可以算是頂級的捕獵者,但在人類的火器面前,也只能是獵物。

他的玉環瞄準了狼頭,

“蘇團長,莫怕,還記得我告訴你狙擊的秘訣不,我能一槍爆了他的狼頭。”

甦醒沒有扭頭,他只是困惑,

“主動暴露自已,是因為蠢嗎?”

頭狼的身後,越來越多的狡狼露出了身影,密密麻麻,列隊整齊,無聲無息的在橋頭站定身子。

狡狼們盯著城牆上的守軍,眼神中的冷漠和高傲,像是在看著一塊塊碎肉。

對峙一會兒,頭狼繼續低頭前行幾步,眼神中充滿挑釁。

甦醒看了一眼漁夫,漁夫假裝沒有留意,只顧盯著城下的狼群。

猶豫一下,甦醒猛的揮手,守軍的武器咆哮起來。

密密麻麻的狼群擠滿了南河橋,即使缺乏訓練的新兵,也能把子彈傾瀉到橋面上。

狡狼屍體瞬間鋪滿了橋面,狼血染紅石橋,又順著橋身,沁潤了橋墩,最後染紅了南河裡雪白的浪花。

紅眼也來了興致,不等漁夫指令,對著狼群扣動扳機,他有意炫技,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