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草,你先別哭,走,帶我去看看小葛。”公孫恭強撐著向屋外走去。
說起小葛他可是二公子公孫恭的貼身書僮,當初在洛陽公孫恭仗著母親在身邊非常頑劣,母親為了幫助公孫恭養成好的學習習慣特意給他配了一個書僮。
沒想到的是,這個書僮在公孫恭的身邊陪伴了已經超過十年的時間,雖然沒有小草來到公孫府的時間長,卻也是不短了。
最重要的是公孫恭早已將書僮小葛當成自己最親的夥伴,幾乎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小葛。小葛對公孫恭也是異常忠心,這些年給他背了不少黑鍋,捱了老爺不少的打。
只是這一次,小葛傷的真的非常重。
當公孫恭和小草來到小葛的房間時,公孫恭也被小葛的狀態嚇的不輕,腿折的地方已經被重新接好並打上了厚厚的繃帶,最麻煩的是現在他還處在昏迷中,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看著小葛的樣子公孫恭非常的心疼,詢問到:“這幾天他吃些東西沒有,把長姐熬的粟米粥給小葛也送一些來。”
小草回道:“公子放心,這幾天只要一有空,我就給小葛喂些東西,雖然他還沒有清醒,但絕對餓不到,嚴大夫昨天還來看過小葛,說他並無大礙,相信很快會好起來的,公子別擔心。”
“好,咱們先出去,讓小葛先休息吧。”
到了門外,公孫恭對小草說:“你去忙吧不用陪著我,我四處走走,透透氣。”
“公子您身體剛好些,還是讓奴婢陪著吧?”
“放心,我沒事,這是在太守府,我就是慢慢走走,你不用陪著。”說完公孫恭便向前方走去。
還別說,這太守府雖然不大,但也不小,整整四層院落,前兩層是太守大人辦公的大堂和處理公務的地方,後面的一層院落就是休息的住處,是太守及其家人的住處,最後一層院落則是下人的住所、廚房、馬廄等生活配套區。
從小葛的房間出來,公孫恭順著熟悉的味道稀裡糊塗的來到了廚房。您別看太守府不大,但廚房卻不小,裡裡外外至少十多個人在忙活著,廚房拐角處有一個老頭坐在那裡喝著茶水、下著棋,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哎呀,別人都在幹活,這老頭倒是挺清閒啊?公孫恭看著眼前的場景暗自思索著。
過去公孫恭壓根沒到過廚房,更不知道廚房裡邊都有誰。所以這也公孫恭第一次進廚房,因為不知道別人都在幹什麼,所以公孫恭慢慢的踱到老頭面前也沒招呼,一屁股坐在了老頭的對面……
待公孫恭坐下後,便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這個老頭,陽光透過廚房稀疏的門板,斑駁地灑在老頭身上,看年紀他大約六十多歲,一頭稀疏的白髮泛著有些油膩的光澤,皺紋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像是一部無言的歲月史詩。
老頭的五官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平凡無奇,但那雙深陷的眼眸裡卻藏著深邃的智慧和歷經滄桑的故事。
此刻老頭坐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身姿並不挺拔,甚至有些佝僂,坐在那裡,沒有個正形,時而晃晃悠悠,時而前俯後仰,他的雙腳隨意地耷拉在地上,偶爾還會抬起一隻腳,用粗糙的手指頭輕輕地摳著腳趾縫,那種旁若無人的自在,彷彿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羈與自由,絲毫沒將已經坐下的二公子放在眼裡,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或許是曾經當過廚子的經歷、或許是出自本能的反應,公孫恭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充滿好奇,而且非常警惕。特別是老頭偶爾瞄向他的眼光更是令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像對面坐的不是一個老頭,而是一頭猛虎。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坐能有一刻鐘後,公孫恭率先敗下陣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他使勁踢了踢兩人中間的破桌子,大聲吆喝道:“老頭,沒看見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