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孫恭坐在營帳中央閉眼微睱,但柳遠做的事情,仍被公孫恭偷瞧在眼裡,這會兒他哪有什麼心思睡覺啊,只是在那兒裝睡。

又過了接近一刻鐘,一名胖乎乎的將領才急匆匆的跑進中軍大帳,一進門他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著柳遠訴說道:“啟稟將軍,末將昨晚擅自離營,確實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耽誤了將軍升帳議事,還請將軍責罰。”

此刻柳遠心裡恨極了,平時沒事的時候不住在軍營也就罷了,偏偏趕在這位愣頭二公子開會的時候上眼藥,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看笑話嗎!

另外就算你不把騎都尉當回事,但該給人家的面子得給啊,主將坐在中央,你一個勁兒的向我彙報個什麼?眼見這個先鋒官還要向自己說什麼,柳遠把眼一瞪恨恨的說道:“今日升帳的是騎都尉公孫將軍,你有何說辭自己向公孫將軍講。”說完這些,柳遠把頭一偏,把這位先鋒官晾在了一邊。

其實剛才一進大帳,這位先鋒官就看見了公孫恭,只是他在彙報的時候刻意迴避了這位主將。

如今,柳遠把他推給了公孫恭,這就令他非常尷尬了,都知道這位騎都尉將軍就是個擺設,但該給的面子得給啊,最關鍵人家爹可是遼東太守,是本地最高的長官。再加上公孫恭來軍營的這幾天,眾將士們壓根沒把人家當回事,估計人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個時候得罪公孫恭,讓人家抓到自己的小辮子,這不是主動找死嗎!

想到這裡,見柳遠沒有再為自己說話的意思,跪在地上的先鋒官只能無奈的開口向公孫恭說道:“公孫將軍在上,末將知錯,還請將軍開恩。”說完這些,便不再言語了,他是真不知道說啥了,臉都已經丟到家了。

畢竟這位第四先鋒營的先鋒官與公孫恭可沒有什麼交情,而且背地裡這些人還一個勁的給人家使絆子,只要是個人他也沒臉開口給自己辯解或是求饒吧。

公孫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先鋒官,又看了看柳遠說:“柳將軍,本將軍剛來履職,咱們大營的軍法條例還沒有完全掌握清楚,我看這個事情還是由你來處理吧。”說完便又閉起了眼睛。

哎喲,皮球給自己踢回來了。柳遠原本想著這個事情讓公孫恭處理,如果他輕輕意思一下也就罷了,如果他非要嚴厲的處罰,搞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也可以一起求情,看在眾人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處罰得太重,這樣這個人他就算是給保下了。

而且公孫恭也會因為這件事徹底把大家得罪,以後就只能當個孤家寡人了。哪曾想,柳遠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人家公孫恭壓根就沒往他設的陷阱裡邊跳。

看著又被踢回來的皮球,柳遠左右為難,接話也不是,不接還不行。無奈的柳遠只能硬著頭皮對跪在地上的先鋒官說:“按照軍法,本將軍杖責你五十軍棍,你可服氣?”

跪在地上的先鋒官,無奈的低下頭,嘆口氣:“末將願受罰。”

“來人,把他拉下去,執行軍法”柳遠說完這些,惱怒的坐在那裡,此刻他看公孫恭的眼神絕對能殺死一頭牛。

待大帳外行刑結束,柳遠不滿的問道:“公孫將軍人已經到齊了,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沒有理會柳遠的話,公孫恭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對著大家說道:“諸位將軍,這是本將軍任職以來第一次召集大家升帳,對大家能夠準時出席表示感謝。

諸位也知道,本將軍雖然擔任騎都尉一職,但卻沒有領過兵,自己也知道大家或許對這個任命有些不滿,但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更改。本將軍希望大家能一如繼往的完成好訓練任務,當有戰事時可以護衛咱們遼東百姓的安全。”

說完了這些客套話,公孫恭話鋒一轉繼續道:“雖然自己沒有領過兵,但進了軍營自己也要認真履行職責,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