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盛京格外的冷,十二月初的天氣,路邊就堆起了小雪。

“言大富,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去相親!!什麼年代了還來婚姻承包制這一套?想都不要想!”言蓁幾乎接近咬牙切齒的衝電話那頭吼道。

死也想不到作為娛樂圈十八線新人,好不容易嶄露頭角,正在事業上升期,眼看就要名留青史、稱霸娛樂圈,結果被老頭子拖後腿,非逼著她去相親。

開什麼玩笑,她的座右銘可是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好吧!

透過車內的擋風玻璃看向咖啡廳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言蓁恨不得衝過去隨機咬死兩個,以澆滅她內心燃燒的熊熊烈火。

電話那頭言大富繼續威脅,“你不去我把你高考英語5分的成績單發給狗仔,我可問過價格了,他們願意出五個數。”

“行啊!言大富你真行!賣女這麼積極,你祖墳絕對被雷劈!”

“言小妹兒嘴別欠,咱倆同一個祖墳。”電話裡的言大富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距離你赴約的時間還有10分鐘,10分鐘之內到不了咖啡廳就等著微博頭條罰站。”

“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給你看!”言蓁掏出必殺技。

靜默了一分鐘,就在言蓁以為拿捏住自家老父親時,手機裡又傳來悠哉悠哉的聲音,“你最好記得自燃,我懶得給你送火葬場。”

“……”她恨所有人!

到底是哪個男人把她家老頭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言蓁被氣的抓狂,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狠狠的錘了兩下方向盤洩憤。

隨後從車裡翻出一副墨鏡掛在面上才推開車門,走向咖啡廳。

剛上二樓言蓁一眼就看向整個二樓最好的位置。

靠窗的位置視線很好,正值午後,一眼望去盡是市中心高樓林立的大廈,連街道上的人群中夾著著飄揚也盡收眼底。

位置上兩個男人一坐一站,後者彎腰俯身在說著什麼。

不用猜也知道,坐著的才是今天的相親物件。她貓著身子想要去看清男人的面孔,卻被咖啡廳內獨有的裝飾架擋住一大半。

扯了扯嘴角,一個窮醫生裝什麼裝啊?天王老子來了都磨滅不了她貧賤不能移,富貴不屈高風亮節的氣骨。

沒等服務員迎上來,言蓁踩著細長的黑色高跟鞋摩挲在平滑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噠噠”的聲音。

抱著擺爛的心態往兩人對面的位置一坐,自顧自的把面上的墨鏡取下來。

低著頭也不拿正眼瞧人,很是盛氣凌的姿態,“我還以為言大富給我安排了個大款,不就是個錢多喜歡裝逼的醫生嘛。”

旁邊站著的男人開口,嚴肅的語氣掩蓋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言蓁z。”

“阿耀。”

清冷的聲音很沉很沉,帶著些壓抑。

言蓁抬頭衝著站著的人微微挑眉,阿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往樓下走。

視線轉向此次‘相親的男主角’,“相親你都要帶個人。”

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只是一眼人就定在了那兒,同樣是黑色西裝但男人精簡上成的高檔的西裝布料透露著權勢的氣壓。

淺灰色的襯衫領口系的嚴絲合縫,最上面的那一顆剛好抵在喉結處,滿滿的斯文禁慾氣息。

尤其是高挺鼻樑上的那副半框架金屬眼鏡讓言蓁看得心悸,撞進那雙黑眸,莫名的情緒不斷湧上心頭。

心裡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應該在咖啡廳,應該在她戶口本上。

於是很自來熟的開口,“好巧啊,你也來相親?”

男人沒什麼反應,深邃視線掠過她再垂下。

那雙被遮擋住的黑色眼眸裡的情慾在肆意翻滾,內心深處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