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這爹孃也太心狠了,孩子都成這樣子,都捨不得送醫館!就這麼讓她躺在這裡等死!”
“還送醫館,早上外面這麼冷,那女人都不許進屋子,說是死在屋子裡晦氣!”
詩云大驚失色:“春芽妹妹怎麼呢?”
情況好像不對勁?姑奶奶昨晚只說會用些手段,讓春芽妹妹看起來像毀了容,怎麼會與性命相關?
她急忙擠進去,頓時嚇了一大跳,柴房的頂棚居然塌了大半!
臺階上胡亂鋪了一些東西,人躺在上面一動不動,蓋的薄被上還有血跡。
臉上更是沒法看,滿是青紫紅腫不說,右臉上還有一長道亂糟糟髒兮兮的傷口,像是被什麼給割傷了。
這種傷是最難長好了,好了也容易留疤。
雖然明知道是無憂做的手腳,詩云還是忍不住大驚失色,這也太逼真了,而且沒說要讓她暈迷不醒呀!
“春芽妹妹!你怎麼呢?朱大叔,你真是好狠的心!她可是你的親骨肉!”
朱嬸子,不,毒婆娘冷笑一聲嗤之以鼻:“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家的事?
平時看你能幫著乾點活,還能帶些好處,才允許你護著那賤丫頭一點,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不是在別人家當奴才嗎?大清早跑過來幹什麼?是誰給你通風報信了?”
說著直瞪嚴大嫂子,不用說就是這假仁假義愛管閒事的兩口子做的事!
莫說這丫頭不行了,就是沒出事,她一個外人還想攔著親爹賣女兒?做夢,除非她能拿出更多的銀子!
“好歹養了這丫頭這麼多年,卻半點用場也沒有!
現在還半死不活地躺在這裡,還壞了我們的事,毀了耀祖的前程,還想讓我送醫!
一個個可別跟我裝好人,你們哪個養女兒不是為了現在幹活將來換彩禮?過不下去還能賣掉換銀子?”
確實是,但並不全是,真心疼女兒的爹孃一點也不少,而且別人再怎麼也不會狠毒無恥到這種地步。
眾人齊齊看向春芽的親爹朱大,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女兒一眼,居然轉身進屋了,根本無視眾人鄙夷憤怒的眼神。
詩云一時不忍忘了目的,正準備掏腰包送醫,忽然被人拉了一下,朝她搖搖頭。
驀然醒悟過來,她簡直太蠢了,差點壞了大事!
那人正是阿寄扮的,專門來照應她這個“決定成敗的關鍵人物(讓人不放心的小傻瓜)。”
“他們這麼狠心,不如我們去官府告他們!”
“人家可是親爹,又是因意外受的傷,官府是不會理會的。”
“狀告親爹肯定不行,狀告後孃那可是一告一個準!而且還會嚴懲!
聽說女人上堂要先拖了褲子,先往光腚上打二十殺威棒,你說這以後還有何面目見人?
如果這婆娘吃了官司,她的兒子就考不成功名了,甚至上不了官辦學院,你說還有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