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又蠢又壞的洪福齊被人誘騙染上了賭癮,用盡辦法也管不住。

不僅把所有積蓄花盡了,還賣的幾乎家徒四壁,連幫傭也僱不起了,家務活全落到元寶身上。

沒多久洪福齊就欠下鉅債被賭場關押起來,揚言如果五天後不贖人,就剁一根手指頭,此後一天剁一根。

手指頭砍光就砍腳指頭,二十隻指頭砍光了就剁了右手,如果還活著就放人。

邢玉娥急了,教唆洪仁昊把元寶關起來打罵逼問契書的下落,還不給她吃喝。

元寶餓的受不了,假意應承想趁機逃跑,卻被追打跑到後院,這才被輕靈和無憂隔著牆聽見了。

或許是被逼到了極點又實在無依無靠,輕靈和無憂讓她感覺到了真誠和善意,一會就竹桶倒豆子把什麼都說了。

輕靈聽完既憤恨又嘆息。

就連一向冷情的無憂也罵了一句狗男女,不忍心地問:

“你不是還有姨母嗎,夫家能出面為你做主嗎?”

雖然出嫁女不便干涉孃家之事,但是如果夫家有背景有實力,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元寶搖搖頭:“他們說姨母只是堂侄女,外祖父的喪事都沒有告訴她,就更不會讓她插手家務事了。

姨母離得也太遠了,他們把我看的很緊,根本找不到機會送信。”

看來姨母只是比較有錢,並沒有什麼背景。

無憂無奈地和輕靈對視一眼:

“自古疏不見親,你有親爹,一個外嫁多年的堂姨母確實沒什麼資格過問你的事。

那一對狗男女是算計到了無人能真正為你們母女做主,所以才如此囂張。

官府已經定案的事,牽連到的人和事很多,想翻案很難。

就是沒有定案也是這個結局,那個壞女人確實沒有親自動手,甚至沒有一句辱罵之言。

她是利用你孃的性格,使計害死了你娘,是沒法定罪的,所以不要再想著翻案了。

關於家產問題,你還未嫁過去,夫家也沒法插手,也未必願意去淌這趟渾水。

店鋪你親爹要收租子養老,宅子你親爹要住著,難道你要收回去讓他流落街頭生活無繼?就是打官司也贏不了。”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未成年人有大宗產業售賣過戶,都必須要有監護人同意。

如果洪仁昊作為親爹堅決不肯搬走,也不許她賣掉,一個孝字當頭,這宅子他雖然奪不去,但也賣不了。

就是出嫁後由夫家出面收回產業,洪仁昊堅決不搬走也一樣無可奈何。

頂多維持現狀,元寶拿著契書卻接管變賣不了,洪仁昊只能或居住或使用。

最重要的是,賭坊的人恐怕早就盯上了,能許她賣房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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