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理性來說,一直跟著自已一起戰鬥的許楓顯然更加值得信任一點,但直覺卻告訴他,現在的許妍更加值得相信。

“師弟。”

許妍帶著些許的祈求。

“這一年來,我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的外門弟子,我不想再沾染罪孽,請你相信我。”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雲凌之也聽到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但目光依舊緊盯著許妍,想要從裡面找到答案。

這時,許楓的聲音從灌木叢的另一邊傳來,

“雲兄,你在那邊嗎?”

許楓的聲音有些虛弱,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雲凌之沒有回答,而是等待著。

“雲兄?”

“馬晨那個混蛋,忽然攻擊我,要不是喲拼死抵抗,可能就沒機會逃出來了。”

“師弟!”

眼看許楓的身影已經近在咫尺,許妍心中愈發焦急起來,但又不敢大聲呼喊,只能拉著雲凌之的衣角,小聲呼喚著,希望他能相信自已。

“倒是雲兄你沒事吧?當時的那下攻擊,抱歉,我當時也是無能為力,不能替雲兄分擔。”

“雲兄?”

許楓似乎確信雲凌之的位置,現在兩人幾乎已經是面對面,只是被一堆樹木和雜草叢生的灌木叢阻隔。

只要撥開樹叢,就…

“雲兄?”

只是,當許楓走過來時,灌木叢裡卻是空無一人,只剩下像是有人躺過而被壓倒的雜草。

而周圍空無一人。

“嗯,不在這裡嗎?”

*

藉助夜幕的掩護,雲凌之二人最終來到了一處山洞內。

雖只是簡單地在山崖上開闢出的洞口,但勝在隱蔽,並且洞穴裡面也是應有盡有,煉丹爐,修煉陣法,以及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裡是我清醒時所建的居所,幾乎沒有人知道,所以可以放心一點。”

許妍攙扶著雲凌之坐下,隨後擺出療傷用的靈藥,供雲凌之服用。

雲凌之也不客氣,當即便一口服下,並詢問道。

“師姐清醒時所建,那師姐什麼時候算是清醒狀態?”

“這個,我也不清楚。”

對於自已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許妍也無可奈何,因為她的腦海裡,多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有時,就連她自已也分不清,自已究竟是誰。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師弟你能信任我。”

許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隨後繼續解釋道。

“其實,根據這個人格來說,現在的我應該就是許妍本人了。

我現在的記憶,停留在一年前被一隻一階大成的狐妖所傀儡,自那以後,這個身體就不只屬於我了。”

“為何會這樣?”雲凌之問道。

“因為,每次那狐妖操控我執行完任務後,便會壓制一次我的記憶,讓我恢復到她所建立編織的記憶之中。

也就是,我們剛見面的時候。”

雲凌之回想起來,兩人剛見面時,許妍正在被一頭來路不明的妖獸所追殺,逃到了五行閣。

“其實,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在這一年期間,我被如此利用,已經不下十餘次。”

許妍回憶著,臉上的愧疚也逐漸顯露,根據她所說,她已經用了此辦法,騙殺了不少外門弟子。

一年前,也就是她完成了討伐豺狼的委託之後,又接了一個討伐的委託,並且這個委託的報酬很高,讓她無法拒絕。

她來到青嵐宗已經六年,但因為靈石被限制,導致她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進行修煉,再加上原本雜靈根修行就緩慢,對於這樣一個報酬頗豐